一名莊戶跑了過來,“小公爺,有何吩咐?”
“他不相信我是程家莊的小公爺。”
莊戶立刻冷眼看向自來卷,瞥了瞥牛車,一臉瞧不起,“就兩箱子也叫送禮?清河公主殿下,每次都是五六輛牛車的,給小公爺送錢財。”
咳咳……程懷亮臉一紅,“趙大叔,沒事了,您忙吧。”
“小的沙五經給小公爺請安。”沙五經急忙從懷里掏出來一封信,“小公爺,這是真臘國小王子送給您的拜帖,希望在離開長安城之前見再續前緣。”
真臘國小王子?程懷亮還真的記不起有這么一個人,打開拜帖之后,程懷亮樂了,上面赫然寫著:小公爺,還記得,貞觀三年您的一棒之威嗎……真臘國·雕·敬上。
雕?看到這個字程懷亮噗嗤一下就笑了,想起來是誰了。
“回去告訴傻diao,他想見我隨時可以。”程懷亮隨后一指牛車,還沒等說話,程風屁顛屁顛的就牽過牛的韁繩。
“你干啥?”程懷亮瞪大了眼睛看著程風,“你個鉆錢眼里的憨貨,我讓你要錢了嗎?”
“小公爺,可您的手指的就是牛車啊。”程風一臉無辜。
“閉嘴。”程懷亮一立眉,“沙五經,禮物你帶回去,告訴diao兄,就說我當年和他一見如故,錢財豪禮讓他留著在長安城里打通關系,我和他這份情誼一直沒斷,抽空請我喝酒就好。”
小公爺就是傻,送上門的還不要。程風心里憤恨不平。
“小公爺,您就收下吧。小王子自打貞觀三年離開上國,這是第一次回到第二故鄉。他最惦念的人就是您,這也不是什么寶貝,一箱是真臘國的稻米。一箱是稻米種子。”
“啥?”程風第一個不干了,第一次聽說送禮送稻米的,你這是瞧不起小公爺,還是瞧不起老公爺?
程懷亮一腳揣在程風的屁股上,“我和雕兄親如兄弟,真臘國離此何止十萬八千里?往返一次要大半年的光景,還不能只走陸路,在海上就得漂泊三四個月。你知道這兩箱東西運到大唐有多不容易?你可知道,這一箱稻米種子,給一個子爵都不換?”
程風很不理解,自家小公爺都窮的快當褲衩子了,怎么現在又說稻米種子比一個子爵都金貴兒?
“沙五經,回去告訴雕兄,就說種子和稻米我收下了。明日在胖丫酒館會有一個拍賣會,我會把他引薦給陛下,稻米種子我代為保管,見過陛下之后,讓他親自交給陛下。”
說完,程懷亮抖了抖衣衫,拱手施禮,“在一字不落的告訴他,左屯衛中郎將、工部員外郎行走、欽天監靈臺郎、鴻臚寺員外郎行走、駙馬都尉程懷亮,代大唐百姓謝小王子。”
一大套的身份亮出來,沙五經有點懵逼了。
大唐的官員任命制度,沙五經不懂。可是,一個人這么多官銜,那絕逼是牛人中的牛人啊。
沙五經的目光也立刻變得無比崇拜起來,甚至是比之前更為恭敬。
心里一陣小得意:
還是自家小王子慧眼識真人,三年前就認識了長安三害之一的程小公爺。
謝天謝地,真的像是小王子說的那樣,大唐最識貨、眼睛最毒的只有程家小公爺。最知道稻米種子比一個子爵都金貴兒的還是程小公爺。
這下真臘國總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