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唐初的時候,崔家徹底分家,分成了博陵崔家和清河崔家。
崔君肅出生的時候,崔家還沒分家,他不屬于博陵崔家也不屬于清河崔家。甚至是,崔君肅也是大唐第一代御史言官,和懷仁縣公郭懷仁是至交。
接觸郭懷仁之后,崔君肅覺得,自己壓根就不算事門閥氏族,崔家都分家了,將來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可問題是,崔干和崔穎就住在鴻臚寺。
崔君肅已經連續兩天沒去鴻臚寺當值了,去了也是尷尬,和誰走得近都不好。
索性,崔君肅也不去鴻臚寺了,去了也是鬧心。就去找郭懷仁和閆立德,三個人去了胖丫酒館喝酒聽三個野獸和一個和尚的故事。
“老崔,最近鴻臚寺不太平嗎?”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句話在老郭面前不奏效。
老閆笑而不語。
崔君肅喝了一口氣酒,嘆了一口氣,“確實,不太平。”
“不就是崔干和崔穎嗎?屁大點事。”老郭一臉不在乎,“也不用你處理,陛下都下旨了讓程家的小混賬處理這件事,你就安心的喝點小酒,不想聽書就找地方聽聽小曲。”
“問題是,崔干和崔穎的拜帖都地上來了,在怎么說他們兩個,一個是博陵崔家的掌門人,另一個是清河崔家的未來掌門人。”
“老崔,你就是想不開。”老閆抿了一口酒,“該見見,又不能吃了你。當了這么多年的御史言官和鴻臚寺卿,踢皮球的本事怎么還丟了呢?”
“我倒是不怕崔干,我是怕崔穎啊。”崔君肅很無奈,“這個人的身份有點特殊。”
“特殊?怎么特殊了?不就是清河崔家未來的繼承人嗎?她有什么特殊的?”老郭和老閆滿臉疑惑。
“崔穎是老混蛋的小姨子。”崔君肅的言語有些躲閃,老閆和老郭立刻來了精神,難道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在里面?
“都知道的事情,就不要說了。崔穎是程老流氓的小姨子沒錯,可看你的意思……這里面還有別的故事?”老郭搓搓手,瞬間變得八卦起來。
崔君肅左右看看,一切盡在不言中。
啊?
老郭和老閆相互對望了一眼,驚訝無比,幾乎同時問,“不會是老混蛋……”
“是不是程知節……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年程知節去小清河借糧,崔老人一粒糧食沒給,還把他和崔氏趕出小清河。但是,程老流氓前腳剛走,沒到一年,崔穎就生下一個兒子。”崔君肅說的很小心,“崔穎的孩子生下來,就姓程,取名程懷德。”
噗嗤!
老郭和老閆口中的酒全都噴了出來,徹底驚為天人,滿臉不可置信。
“程知節,他……”老郭和老閆相互對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崔穎來到長安城,哪里都沒去,直接去了大理寺死牢。”崔君肅很無奈,“二位老哥,現在你們還覺得我應該見崔家人嗎?松洲戰事吃緊,侯君集只守不攻,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