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哥哥無非就是去年年末的時候不想回封地,所以才討好父皇,你覺得青雀哥哥威脅到你了。你的崇文館對青雀哥哥接連打壓。你知道嗎?《括地志》是被你活生生逼出來的。”
李承乾一口將杯子里的就喝光,小胖丫捧著小酒壇又倒了一杯,算是默認。
“砸爛酒館只不過是一個由頭,順便的招攬一下程懷亮。只不過你招攬失敗了。不關程懷亮接受不接受,你都會砸爛酒館。因為你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酒館,而是鐵匠鋪。你真正要的是我手里的印刷技術吧?”
“你……”李承乾詫異的看著小胖丫,“你都知道?”
“很多東西,能給你的不用你說我會給,可我不想給的,誰也搶不去。”小胖丫的眼睛里露出鄙夷的神色,“我真的給了你,你會給父皇嗎?”
“我……”李承乾再次語塞。
“你知道我為之付出了多少心血嗎?”小胖丫眼睛里飽含淚水,“我活不過十二歲啊,大哥!難道我十二歲之前想做點什么,你這個做大哥的,就算不在背地里支持一下,可你也不要拆我的臺啊,我這么做為了什么?是讓你把屁股牢牢的坐在那個位置上。我怕當年的事情,在從你身上發生。一場變故,李家死了多少人?難道你不知道血濃于水嗎?”
“兕子……”李承乾還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放棄了。
“割袍斷義,不是假話。我要做的還會繼續做下去。”小兕子言語冰冷無比,“這是我第一次在大理寺看你,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會改變主意,我不會向門閥氏族搖尾乞憐。這就是我李明達的決心,如果你覺得支持你的人給你許諾了什么好處,你大可以把我供出去。如果門閥真的敢招惹我,我會讓他們后悔,后悔招惹一個六歲的娃娃。”
李承乾的眼神十分復雜,他突然有些摸不準李世民的脈搏了。
“酒館的事情就此作罷。張玄素的事情,我幫你擺平。如果在追查下去,單單你縱容杜荷追殺名儒張玄素這件事,足夠讓你流放了。”
“兕子,你很聰明,難道你不清楚這各種擬端嗎?”李承乾嘆了一口氣。
“我只記得,我小時候我的哥哥親手給我做各種玩具,抱著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我的哥哥是一個勤奮好學、尊師重道之人。可他現在丟了。”
“貞觀四年,父皇下令讓你宜令聽訟,聽松是什么?那是把你當成了準繼承人。難道你看不明白嗎?”
“貞觀五年四月,父皇冒著被御史言官們死諫的決心,把你的成人禮改在十月,就是怕因為你的成人禮耽誤了農事。”
“這件事的功勞給了你,還說太子殿下體恤百姓。七月末的時候,你病了。父皇請來秦英為你祈福。還特意修建了一座道觀一處廟宇,還大赦天下。”
“貞觀六年,岐州見麒麟者無數,天降祥瑞后,秦王破陣樂應運而出,父皇去了岐州,留下你監國。可你卻把你的心腹安插進了京城十二衛。你知道為什么父皇當做看不到嗎?因為你是他的親骨肉,你是太子。”
“貞觀七年,你腿疾復發,太醫署束手無措。父皇不光請了天竺高僧為你祈福。還下了罪己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