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炎凌軒和釋瑯離開地下水道,天色大亮。
望著陌生中又帶著一絲熟悉味道的街頭。
這一晚對于炎凌軒,對于釋瑯,都是一種煎熬。
苗彤音信全無,唯一的線索,就是紅色懷表。
按常理說,懷表要么是金,要么是銀。
紅色的懷表絕對少見。
但天下之大,又去何處尋找這紅色懷表呢。
“接下來,怎么辦?”
望著升起的太陽,鼻息之中卻好似依舊殘留著地下水道的臭氣。
釋瑯面無表情,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怕的場景。
這對于他心靈的震撼,前所未有。
猶如從地獄回來的他,望著炎凌軒森冷的面容。
苗彤的線索幾近中斷,炎凌軒下一步要何去何從呢。
“不知道!”
炎凌軒說到這話,心好似在滴血。
虎城水路通暢,陸路也連接著幾個城市。
苗彤這一走,猶如石沉大海。
再想尋找,難比登天。
“你準備放棄?”
釋瑯沉默了一會后,開口問到。
“不可能,我有一種感覺,那個帶著面具的人,很有可能還在城里。”
望著高樓林立的城市,幾十萬人中尋找苗彤,無異于大海撈針。
但炎凌軒不會放棄,就好像當初,自己重病她沒有放棄過自己一樣。
之所以這么講,完全是炎凌軒的推斷。
若是其他王朝來人,不需要戴面具。
雖然鼠九不知道對方身份,但很有可能對方知道鼠九。
故意不讓他見到自己的面容。
至于那塊紅色懷表,只能當一個線索。
信步游街,炎凌軒腦子里還在思考著。
究竟那個神秘人有什么理由,不讓鼠九知道是自己真實身份。
也可以說,是什么原因,讓他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這樣變態的愛好呢。
這是個問題,只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節點,就能找到苗彤。
“少爺!”
清晨中,炎凌軒雙眉緊鎖之時。
一個呼喚傳入他的耳中。
蒼老的聲音有些沙啞,炎凌軒聽到,卻并沒有理會。
“啊!”
可就在他走了兩步的時候,背后的慘叫聲傳來。
“你個老不死的臭乞丐,連老子也敢撞!”
叫罵聲,讓炎凌軒回過頭,正看到一個年邁老朽,被撞倒在地。
一旁,兩個虎背熊腰的男子,橫眉冷對的罵道。
“對不起……對不起……”
老者足有七十有余,瘦的皮包骨。
衣衫破爛的他,滿臉菜色,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
倒在地上的他趕忙賠禮道歉,只可惜那兩個年輕人貌似并不準備算了。
“你滿身跳蚤裝了我,你想這么算了就行嗎?老子今天就教你怎么做人!”
罵罵咧咧的男子說話間,抬腳就踹。
那強有力的一腳,若是踹在老者身上,能要了他的命。
“哎呀!”
眼看危急時刻,一個身影擋在老者身前。
釋瑯微微抬腳,直接踹在對方小腿上。
一聲慘叫的年輕人,頓時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