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凌軒自然不需要單獨的身份。
他去參加,也只是為尋找到線索。
“那怎么敢當!”
炎凌軒要給自己當侍從。
單是這一句話,就嚇得薛不凡慌忙搖頭。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三個嘴巴,到現在一想起來,臉上還火辣辣的。
“別廢話,去準備吧。”
炎凌軒冷冷道。
他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
薛不凡不敢再說,只能退下,去準備晚宴的事情。
“再怎么說,咱們也是吃人家,住人家的,即便以前你父親對他們有恩,口氣也應該好點吧?”
看著薛不凡離開,一旁的釋瑯忍不住吐槽。
這個曾經高冷的家伙,現在真有點哈士奇的感覺。
有的時候喋喋不休,一點高僧的狀態都沒有。
“你真以為,他只是念在我父親對他的恩情收留我們嗎?”
炎凌軒拿起一根香煙叼在嘴上。
這個釋瑯,實在是太單純,完全不懂社會的黑暗。
“不是嗎?”
在釋瑯看來,就是這個道理。
“我們之所以會被薛振天當做上賓,或許有我父親曾靜恩澤的原因,但絕對不是全部,最多只有三層,如果我不是有現在的實力,如果不是我一上來就碾壓了他的保鏢,我們連相認的機會都沒有,即便相認,也不可以奉為上賓,最多給點錢,找個地方安家,娶妻生子,延續香火。”
炎凌軒吸了口煙。
上一世,他看盡世間炎涼。
苗叔絕對只是個例,千古一人。
至于薛振天,絕對不是那人。
“你為什么總把人性看的這么惡毒,我覺得薛振天對你挺不錯的。”
釋瑯從小在廟里長大,品性純良,自不懂其中緣由。
“慈不掌兵、義不養財、情不立事、善不為官,他如果一心向善,就不可能有今日家財萬貫,商戰的狠毒,殺人不見血的。”
炎凌軒自然清楚其中緣由,所以戰場上,他殺伐果敢,極盡無情。
這并不是他的天性,只是他知道,唯有無情,才能活下來。
“你到底多大?怎么感覺你那么滄桑!”
釋瑯再一次忍不住吐槽。
算起來,他還比炎凌軒大一歲。
可為什么在他面前,自己就好似個呆子。
“有些事,看透就懂了。”
炎凌軒掐滅了香煙,吐出一口濁氣。
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有的時候,要想得到某些勢利眼的屈服,就要裝一下。
如果整天笑臉相對,凡是好商量的老好人,對方根本就看不起你。
不能說他賤,只能說,不好得到的東西,才會引起別人的尊敬和珍惜。
況且,冷是他的習慣。
失去沐霖的那幾年,他的魂都好似消散。
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久而久之,也只有他的鷹,他的狼、他的貓終日陪著他。
習慣了沉默,有話也只跟它們講。
反正,它們也不會明白。
“有的時候,真覺得你比我師父還難懂。”
望著走出去的炎凌軒,釋瑯忍不住吐槽。
這家伙開口閉口,老氣橫秋。
和他十八歲的年級,極不相稱。
當然,不僅是釋瑯有這種感覺,薛振天也同樣。
對于炎凌軒,他看不透。
憑空出現的炎家遺孤,未來恐怕會改變天地。
所以他選擇站隊,也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沖破那些大家族的封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