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帶走她!”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但也不是那么好。
苗彤沒死,可為什么會被帶走。
“她……她說……那丫頭……有靈性……能……通靈!”
臉色發青,屎尿橫流的白海山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她在哪?”
再一次狠狠將白海山丟在地上,炎凌軒瞇著眼睛。
心中為輾轉反側的苗彤叫苦。
怎么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她回通靈教總壇,可我不知道總壇在哪里。”
摔在地上,白海山噴出一口血來。
這么大年紀,他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炎凌軒瞇著眼睛,他不相信白海山的話。
一伸手,捏住白樂平的脖子,直接將他提起來。
“那現在有沒有想起來?”
五指用力,白樂平頓時雙眼上翻。
這就是他留下唯一作用。
白海山年老,經不起折騰,白樂平年輕,炎凌軒可以讓他茍延殘喘幾個小時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什么都不和我說……我就是她的借口……”
半靠在地上,白海山有氣無力的搖著頭。
“是嗎?”
炎凌軒聲音冰冷,手指再一次發力。
白樂平雙腿連蹬,炎凌軒的手好似鐵鉗。
“他……不會……心疼……我……我……不是……他親生的……”
死亡逼近,白樂平不甘心的擠出幾個字。
“樂平,你胡說什么!”
白海山故作驚慌,痛心疾首的吼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
炎凌軒松開了手,將白樂平甩在另一邊。
狗咬狗的局面,是他最想看到的。
“我沒有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你就沒那本事有兒子!”
揉著脖子,白樂平怒吼道。
“你……你……個……孽畜,我養了你三十年!”
白海山說話間,作勢就要站起。
不過,他所奔跑的方向,卻是另一側。
“你當我蠢嗎?”
可下一秒,他的腿部一陣劇痛。
小腿被齊刷刷切斷,鮮血噴涌間,炎凌軒手握利刃,站在他面前。
早就注意他一直都往左邊移動,那邊應該有暗門。
望著掉落在一旁的左腳,白海山哀嚎著,他在這里以前是神明,可現在卻是喪家之犬。
“殺了他!殺了他!”
這聲怒吼,來自于囚牢中的那些少女。
好似畜生一般被他囚禁在這里的她們,趴在木欄桿上怒吼著。
“殺了他!我可以把白家所有家產全部給你,我還能告訴你關于通靈門的事!”
白樂平的表情扭曲,他也在呼喊。
“放屁……他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女孩的下落……”
臉色慘白的白海山,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浸濕。
那個女孩,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這些年來,玫瑰都是一個人睡嗎?我告訴你,是我陪伴她度過每一個漫漫長夜,我比你更了解你老婆……”
白樂平現在已經變成了魔鬼。
父子倆的話語,聽在炎凌軒的耳中,真的猶如地獄魔咒。
“若是釋瑯見到,一定會說這個世界太過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