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園中,炎凌軒坐在那里。
忙了一夜,孩子們都已睡下。
可他卻一點不困。
拿著鳥食,投喂著幾只鴿子。
眼角余光中,唐父面色陰沉的走進來。
身后跟著兩人,步履穩健,舉手投足,不是弱雞。
不過,此刻二人鼻青臉腫的模樣,真是有些滑稽。
哪怕用黑紗遮面,依舊可以看到他們眼眶烏青。
這都是釋瑯的杰作。
“炎少爺,你不準備給我個交待嗎?”
唐父板著臉,直接坐在炎凌軒對面。
一雙虎目,帶著威嚴,死盯著炎凌軒。
昨晚,大鬧訂婚宴,現在還有心情坐在這里喂鴿子。
“什么交待?”
將最后的殘渣全部丟給鴿子,炎凌軒拍了拍手。
這才轉過頭,望向唐父。
“炎少爺,你昨日派人打傷我家護院,大鬧婚宴,搶走我女兒的事,你不準備和我聊聊嗎?我知道你手下有高手,但這并不代表我唐家就怕了你,如果今天得不到交待,我唐家就算是拼個粉身碎骨,也要和炎家好好說道說道!”
雖說,唐敏的父親只帶二人。
但在炎府之外,已經集結了三百家丁。
只需一聲令下,就會沖入炎府。
“我真不明白,就為一個復姓,就將女兒推入火坑,值嗎?”
炎凌軒面色依舊,不悲不喜。
迎著唐父的目光望去,他想知道答案。
按說,唐家富甲一方,就為了復姓,用得著讓唐敏跳火坑嗎。
“這是我唐家家事,用不著你多言,交出我女兒,之前的事一筆勾銷,否則……”
唐家企業遍布幾個王朝,唐父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毫不退讓,直視炎凌軒,今日,他就要女兒。
“不用否則,這事確實是你家事,但我既然答應救她,必定完成,人在一個小時前坐飛艇去神都,如果你想清算,我陪你便是!”
別說她已經走了,即便是在,炎凌軒也不會交人。
“什么!走了!”
聽到這話,唐父一拍桌子。
怒睜雙眼,死盯著炎凌軒。
“沒錯!”
炎凌軒坐在那里,不怒不燥。
倒是遠處釋瑯已經推門出來,望向這邊。
大有準備開打之勢。
饒是身后宋氏兄弟,也紛紛微退一步。
即便知道不敵,可只要唐父一聲令下,他們還是會沖上前來。
大不了,魚死網破。
“炎少爺……你可害死小女了!”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時,唐父突然癱坐在椅子上。
臉上原本的怒容,瞬間化為淚珠。
“唐老爺,這脫離魔掌怎么是害她?”
炎凌軒疑惑望向唐父,莫非,其中另有隱情。
“小女自幼得了一個怪病,我遍訪名醫才尋來一方,每三年吃顆旱獅丹,以壓制她體內血毒,她也因此得以續命,只是異獸旱獅,格外難尋,這些年來,都是驚險渡過,但這三年,我一直都沒找到旱獅丹,唯有公孫瀚奕的叔父有一顆。”
“公孫瀚奕的叔父身在狼城,膝下無子,所以任憑千金不換,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小女嫁給他侄兒,否則絕不肯交出旱獅丹,距離她下次毒發,只剩一月,為給我小女續命,我才出此下策,可你……卻害她性命!”
這才是唐父的難言之隱。
虎城五天才會有一艘飛艇。
飛往神都更是要半個月之久。
現在人在天上,唐父算是徹底的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