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不過酒坊很小,基本上只是給村子里的人多一條生計而已。”程虎不知道是了解過,還是德爺爺跟他說過,對于這點,他正好知道。
“很小?有多小?”張麟對于這個問題還是有些看中的,要是只是家庭作坊的話,他就覺得沒有多大意思了。
“十來個人的小酒坊!多是沙場上的老卒和他們家里人在做事。”
聽青竹說過,張麟對于這點也不怎么驚訝,十多人的小酒坊,算不上大產業,不過好歹也是具有初步雛形的東西,張麟倒是放心了。
不過張麟突然想到了程虎說的那話里頭的村子,便問道:“咱們家有村子?”
張家是跟著開國皇帝起來的扶龍之臣,老家本就不在盛京,老家的親戚什么,也不可能隨著他搬到盛京來居住,自然不可能形成村子了,要是程虎說的小酒坊是在他們張家老家那里,張麟的想法又得重新考慮了。
程虎看了張麟一眼,真心感覺張麟一點都不關心府上的事情。“是咱家的傭戶和老卒一起居住的村子,老太爺對待那些老卒和傭戶都很好,是盛京周邊最仁慈的人!”
程虎說的這話,沒有半點水分,要不是張威遠名義下的田地只有這么多,容不得更多的傭戶進行打理,程虎都敢拍著胸脯大聲的說一句,盛京的傭戶會全部涌到他們那里去!
張麟笑了一下,雖說青竹也說過這點,不過從程虎嘴里聽到這話,張麟也是有另外一種自豪感!
“少爺,你是打算干什么?”這一聲少爺,程虎喊的心甘情愿。
“當然是做酒啊!酒做出來,那就拿出去賣啊!”張麟很自然的說著,要不是秀花她哥這事情,可能他還真沒想到這點呢!
以他掌握的生產酒水的技術,怎么可能不賺錢?只要技術保護的好,那純粹就是壟斷的生意啊!而賺錢的生意,全部都是壟斷的!
再加上老爺子打下來的基礎,他再讓一部分利益出去,給他制酒的人,能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干嗎?
“賣錢?少爺,軍隊里也賣嗎?”
張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程虎,問道:“你當少爺是開善堂的?不賣錢,我弄出來干什么?釀酒制酒不需要成本啊?”
程虎被張麟這么一說,臉上又恢復了死人臉,心中對他那種感激也淡了不少!
程虎的表情沒有瞞過張麟,張麟也不生氣,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心中怎么想的!老爺子是軍伍出生,你也在軍伍里摸爬滾打過,可是就憑咱家這個樣子,你覺得還能夠支撐多久?老爺子在的時候,我這當孫子都看不到多少銀錢,等老爺子一走,就憑我爹那個樣子,你覺得還能走多遠?現在我要弄這些,一個是為自己弄點錢花,另一個我可以學老爺子一樣,把沙場上殘廢了的老卒給拉攏起來,給他們或者他們的兒孫謀一條路子,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懂嗎?”
張麟一番話,在程虎耳中完全是掏心掏肺的言語,他一想到剛才他竟然誤會他了,整個人都不好受了!
傷殘的軍伍老卒生活的怎么樣,程虎是最有發言權的,靠近盛京這一帶,已經周邊府縣的老卒,還相對好一些,有張威遠時不時的救濟一下,可遠離這些地方,越靠近邊關的傷殘老卒呢?程虎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