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旬的光景,在院中流過,張麟身上的傷,除了還有點小問題外,已無大礙,也不需要什么繡墩之類的東西了。
那日同程虎說出要釀酒救傷的事情后,張麟就打算挑個時間去自家的莊子的,不過第二天聽到程虎說老爺子找過他了,而程虎也有點摸不準老爺子是個什么脾性,自然與張麟商討了一番!
這要擱在往日,程虎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負責看管張麟,張麟最好每日都待在家中,那他才省心呢!不過張麟讓他改變看法,程虎自是要多為張麟考慮幾分,所以兩人商量一番后,暫時不做打算,只由著程虎先按照張麟所涂畫的東西去打造,后面的事情再說。
這小半旬功夫下來,老爺子松了口,對張麟的禁足令也撤了,這不,瞧著今天的日頭不錯,張麟將程虎喊來,讓他準備馬車,他打算去莊子上看看。
府門口,青竹在為張麟整理衣襟,輕輕撫平腰間的褶皺,她略帶幾分幽怨的問道:“少爺,你真不帶我去?”
“我只是去莊子上看看酒坊的事情,你跟著去干什么?”張麟對于青竹這個要求,再次拒絕道。
“誰知道少爺你到底是去莊子上,還是去其他什么地方呢?”青竹癟了一下嘴,輕聲快速說了出來。
“你這丫頭說什么呢?”青竹的聲音雖然細小,不過張麟還是聽到了,他都覺得青竹這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啊?少爺你聽到了?”青竹略微有些夸張的說了一句,邁著小步快速跑開了。
張麟有些無語的搖了下頭,他現在可以肯定,這丫頭剛才就是說給他聽的。
也不知道青竹這丫頭到底是哪邊的人,他這段時間都在府中,也沒有與妙玲兒有任何書信往來,她這么不放心,是幾個意思?再說這種事情,真的輪得到她擔心嗎?
胡想間,程虎架著馬車來到了府門口,張麟見到馬車到了,踩著腳凳上了馬車,程虎揚鞭一甩,馬車噠噠的行動起來。
出城門不遠,張麟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張麟感覺有點不對勁,從車廂中探出頭來,問道:“怎么停了?”
程虎沒有說話,卻抬手往后一指,示意原因在后頭。
張麟有些納悶,扭頭看去,只見身后不遠處,青竹騎著一頭毛驢跟在后面,騎著毛驢的她,身子歪歪斜斜的,好像隨時都能掉下來似的。
看到穿著青色罩袍的青竹,張麟真不知道該罵她胡鬧呢,還是有一分感動在心口。
青竹見到張麟已經發現她了,她沖著張麟揚起一個笑臉,沒有掉頭就跑,而是不太熟練的騎著毛驢走過來了。
“少爺,好巧啊!你也出城啊!”
青竹這句話一出口,張麟都替她感到尷尬!
不過見她坐在毛驢身上歪歪扭扭的樣子,張麟沒好氣的說道:“程虎,把毛驢栓在馬車后面。”
青竹一聽,臉色就垮了,這是要把她趕回家去了嗎?
張麟正打算把頭縮回車廂中去,見青竹沒有半點動靜,他問道:“你是想一直騎著毛驢去嗎?摔了,可沒人管你!”
“少爺,來了,來了!”忽的,柳暗花明!青竹直接從毛驢背上滑了下來,裙擺帶風的往馬車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