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虎子啊!義父當年帶我來過的!”
聽到程虎這么說,呂大山一下子想起來了,他上下打量程虎,唏噓的說道:“小虎子,你都這么大了啊!這些年來,你也不來看看你呂叔,是不是嫌棄你呂叔不能好好招待你啊?”
“呂叔,你這么說可是折煞我了!我剛從邊關回來,這些年,我都在邊軍里頭待著。”
一聽程虎在邊軍效力,呂大山神情一下子變了,作為上過沙場的老卒,自然知道邊軍是什么情況,他抬手往程虎肩膀上用力一拍,沉聲道:“不錯!不錯!”
兩個不錯,包含了呂大山最濃厚的情感!
程虎笑了起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張麟的問話聲。“怎么不走了?”
呂大山一見張麟將頭從車廂里探出來,他立馬撐著拐杖往前走,大聲對張麟問道:“你就是大將軍的孫子?”
馬大整個頭皮都是發麻的,這呂大山真是無法無天了啊!
“小少爺,沒事!沒事!我這就把這呂老頭給拖走!”馬大急忙忙的朝張麟喊了一句,幾乎是狂奔的朝呂大山沖去。
趁著現在事情還沒有變的太糟糕,他就算拼著被呂大山打上幾拐杖,也得將這不省心的老家伙給拖走!最好是能夠綁起來!
對,就得綁起來!等小少爺他們走了之后,再把他給放了!
程虎一見馬大要沖向呂大山,下意識的站到呂大山面前,沙場之上,敵鋒之前,必立袍澤!
馬大看到程虎直接擋到了他和呂大山之間,他想將呂大山給拖走的計劃,直接宣告破產,只能訕訕的對著程虎笑!
程虎和呂大山之間關系不淺,剛才程虎也說了是從軍伍中出來的,尤其程虎還是小少爺的仆從,他怎么敢上去把呂大山給拖走呢!
張麟看到這個局面,愣了一下,突然感覺這場面有點熟悉,好像當年他攔截非正常訪的人員一樣!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嗎?”既然看出有情況了,張麟也不介意多耽擱點時間,要是莊子里有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他直接就把人給辦了。
呂大山拍了拍程虎的肩膀,讓他退開一些,剛才程虎的舉動,也讓他的精氣神充沛了些。“就是你小子打算讓我們酒坊開不下去吧?”
張麟有些驚訝的看著呂大山,他什么時候打算讓莊子里的酒坊開不下去了,不過見呂大山那個認真的樣子,張麟立馬把目光望向程虎,是不是程虎往下傳達的時候出了岔子?
程虎根本不需要張麟詢問,在呂大山說出那話的時候,他就第一個驚呆了,幾乎在第一時間對呂大山問道:“呂叔,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少爺是打算讓酒坊生意好上一些的,更深層次的東西,我就不便多說了。”
“小虎子,你是被這小子給騙了吧?你呂叔釀酒釀了小半輩子了,還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嗎?”呂大山對于程虎向著張麟說話,很是不滿。
“就那小子給酒坊那里送的東西,有哪一件是釀酒能夠用到的?你們是真當我呂大山老糊涂了嗎?今天你小子最好給我一個說法,不然就算鬧到大將軍那里,我老呂也要去討一個公道的!”呂大山一臉剛正的說著,要是張麟不給他一個說法,他就算拖著這具殘破的身子,也要走到張威遠身前去告上一狀。
程虎頓時就有點苦笑了,那些運送過來的器具,都是他安排的,而且那些東西都是張麟說能夠釀酒的東西,怎么到呂大山這里,就全部變味了呢?
“呂叔,那些...”
程虎想要解釋,不過卻有人打斷了他的解釋。
“你這老漢,好生無禮!我家少爺想著讓你們多賺點銀子,你竟然這般不識好歹!你左一個那小子,右一個那小子,你眼中還有點尊卑嗎?要不是少爺家將你們安置在這里,你們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呢?而且莊子里的租子都是盛京周邊最低廉的租子,你們不知回報,還如此對待東家,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不對,狗都不吃你們這些人的黑心!”
張麟扭頭朝旁邊看去,潑辣版的青竹,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