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胖子!”被袁紹當眾譏諷,剛才說話的那名紈绔騰的就起來了,作勢就要往袁紹那個地方沖去。
好在他身旁的人,及時拉住了他,那人勸道:“別沖動!現在袁胖子和鱉孫兩個人的勢頭正足,誰知道他們敢不敢真改頭換面?要是他們性子真改了,吃虧的可就是你了!”
這人勸的直切重點,被攔下的紈绔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而且眼神還往張文那邊看了一下。
最好欺負的鱉孫張麟都敢給人打的腦袋開瓢,現在袁胖子又是一臉小人得志的表情,而且他還在白大家面前這么大大的露臉了,此間種種,即便是把他換做袁胖子,為了能夠保住在白大家面前的面子,他也不會任由人欺凌的!
更何況,要是袁胖子和那鱉孫張麟真被人給欺負的性子變了,兩人一聯手,他就是再呼朋喚友來上十來家人,也不夠他們兩家收拾的!
念及此處,被攔著的紈绔順著同伴的給的臺階下了,不過嘴里還說念叨道:“不就是花錢買的詩詞而已,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有錢的爺,多了去了!”
袁紹一臉玩味的看著他,盛京城里紈绔圈子里,能夠比他有錢的主,不說沒有,但絕對也是鳳毛麟角的!“你袁爺爺就是有錢咋的?你要是能夠把寫這首詩的人給找來和你袁爺爺當面對質,你袁爺爺也能給你們服軟的!況且你們這群人敢說沒有找那些書生買過詩詞嗎?你們敢說沒有因為買的詩詞吟唱出來而沾沾自喜嗎?自欺欺人,好歹也要有個度啊!別活在自己的夢中!”
袁紹這通話,氣的不少紈绔少爺都臉紅脖子粗,自家事自己知道!可是你這死胖子拉著大家一起死干什么?
要不是白大家在場,他們一定要上去將這個口無遮攔,又惹人討厭的死胖子給打的躺床三月!
當然,在場最氣的不是那群紈绔少爺們!反倒是芙蓉閣內的書生士子們!
袁紹當眾說著這種銀錢買詩詞的勾當,無異于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你們肚子中的仁義道德幾錢一斤’一般!
幾乎是等同于將不少衣著不算清貴的書生士子,擋在臉上的那層遮羞布給掀開了!赤果果的暴露在眾人面前!
人,總是要吃喝拉撒的!而且芙蓉閣這種地方,是沒有銀子就好進的嗎?
袁紹站在風暴的頂端,非但不覺得有什么可怕之處,反而十分享受!享受這種被人記恨,卻又干不掉你的感覺!
白鳳兒見到事情越發的不受控制,她心底微微嘆了一口氣,只能開口說道:“袁少爺,敢問這首詩詞的作者是誰?愿袁少爺引薦一番!只需袁少爺引薦,鳳兒今日可請袁少爺登樓聽曲!”
袁紹都承認這首詩詞不是他所作,白鳳兒自然不能當做沒有聽出,不過她還是給袁紹留了很大的面子,只需袁紹能夠引薦一下,就可登樓聽曲,這無異于撿了一個大便宜!
白鳳兒的這種做法,給足了袁紹面子,同時也照顧了芙蓉閣里所有人的情緒!同時也將袁紹和他們之間的相對立的情緒給轉移了,處理的十分妥當!
袁紹一聽這話,立馬笑了起來,這首詩是來的路上,他在張麟耳邊呱噪,張麟隨口說出來的,他本想拿著應付一下場面,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讓他出了這么一個大風頭!
既然白鳳兒說出這話來,袁紹他怎么可能不想著張麟呢?
“這首詩是我麟哥作的!剛才他還來了的,不過他有事就先走了!白大家想要見他的話,只管說個日子,我與麟哥說上一聲,我麟哥自然會過來的!”
“竟然是他!”白鳳兒美目一亮,想起張麟那個背影來!
“原來是張家少爺!既然如此,他日鳳兒必當打擾張少爺!”白鳳兒微微躬身說道。
袁紹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好像為張麟做了一件很好的事情一樣。
也幸虧張麟不在場,要是在場的話,他一定會暴揍袁紹的,一個青鸞坊的妙玲兒,就讓他遭受了幾次皮肉之苦,現在袁紹又為他招惹一個盛京城里最有名氣的花魁,依照他爹那性子,還不打斷他的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