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從太學門口處響起,說這話的人,便是太學里頭的夫子。
太學的學子聽到自家夫子都出聲,低迷的氣勢,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們才學不行,難道太學里的夫子還管不住一個張麟嗎?
袁紹瞧見太學里的夫子都開口了,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他偷偷朝張麟那邊看了一眼,感覺他好像給張麟惹禍了!
袁紹偷偷投過來的目光,正好與張麟的目光對上,張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將這胖子弄成死胖子啊!
那夫子怒喝完后,口中未停,直接說道:“你所念五首詩,有幾首為你所作?不過是沽名釣譽的登徒浪子罷了!老夫估計此等佳篇,不過汝費銀買之而已!就如第一首,明顯寫之為田園之色,你乃大柱國之孫,家中富貴,何時能夠體會田園之感?”
這個夫子一說完,太學學子們紛紛醒悟過來,剛才一直被張麟牽引著情緒,他們覺得張麟所念之詩美是美哉,卻總覺得有一兩分不太和諧之感!現被夫子一點破,茅塞頓開!
寫詩之人,言由心發,正如豪邁的將軍寫不出閨怨詩來!
而張麟一個膏粱子弟,自然不會有田園生活,所以很明顯張麟所寫之詩,多數為耗費白銀所購!
“無恥!”
“簡直太無恥了!”
“拿我等讀書人的佳作來與我等比試,我們輸了,也只是輸給作出這些詩詞的才子,而不是你張麟!你這做派,實則讓人作嘔!”
“無恥至極啊!仗著家中有幾分銀子,便行這般下作之事,真為令尊傷懷!”
太學的學子們找到了一個點,紛紛譴責起張麟來,似乎要將張麟罵個狗血淋頭一般!
張麟聽聞這群書生反反復復重復那幾個詞,他臉上漸漸浮現笑容,繼而大笑起來,笑的太學學子都面面相覷,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何事了!
張麟笑夠了,抬手對著環繞四周的太學學子遙指一圈,罵道:“爾等不過小人而!若覺得我所作之詩,是我花費銀錢買來的,你們大可將所作之人找出來!即便找不出來,只要有人能夠在三日內填寫完剩下的詩篇,一字不差,我張麟也認你們口中所說的!”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兩日前,你們太學里的柳宗青尋了一個無賴讀書人想要強占我所寫詩文,卻被我直接揭穿,這等可恥之事,也是你們讀書人做出來的!希望你們能夠吸收教訓,好好找!”
這段話說完,太學里的學子紛紛在周邊找起柳宗青來,他們倒是有所耳聞這事,不過始作俑者他們不清楚,現在聽張麟點名出來,他們斷然要找柳宗青好好‘聊聊’。
柳宗青聽到張麟竟然直接給他點名起來,心頭萬丈怒火,他可是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將事情給壓制到一個可控的情況內,現在好了,所有的事情,全部被張麟給爆出來了!
瞧見站在前頭的太學學子在扭轉腦袋尋他,柳宗青狠狠的盯了張麟一眼,急忙蹲低身子,準備悄然離開。
太學的學子們沒有尋到柳宗青,心中不自覺卻低了張麟一頭,柳宗青給他們這些讀書人臉上抹黑了!
張麟見這些讀書人氣勢滯怠起來,他卻未停下來,而是繼續說道:“今日以銅鑼鳴響,擺下這十方告示欄,倒不是真的想要與太學較個高低!只是昨日盛京城里的讀書人將我所居院落給圍堵個水泄不通,更有低劣之輩,投石入院,砸毀我飯桌上的飯碗,更是差點傷了人!今日之果,便是昨日之因!你們讀書人做得出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來,我這不學無術之人,更是做得出!”
張威聽到張麟這么說,雙眉微收,雙眼微瞇,眼神中終于明白為何張麟會在太學門口鬧出這動靜來了。
“你們讀書人不是自認為胸中有筆墨嗎?我這里還剩下一半的詩文,你們若是能夠全部答對,我便撤了這些,你們要是答不對,我便日日派人鳴鑼而告之,你們讓我不安生,我也讓你們不得安生!”
以牙還牙!
便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