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在一旁看著,感覺這場面比電視里演的還好看!
“對了,翰墨,愚兄還有一事想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張翰墨不解的看向蔡金。
“我見府上有些房舍都有些陳舊了,愚兄手中還有點閑錢,想將府上整修一番!”蔡金幾乎是屬蛇的,給根桿就往上爬,這不剛剛借到點靠山,立馬就表示要替張家修繕房屋了。
“不行!萬萬不行!”張翰墨直接拒絕的說道,這要是答應下來,老爺子還不得讓他去佛堂跪著啊!
便宜老爹的態度,差點嚇到張麟,雖說蔡金剛才說的這話,很有賄賂的意思,但兩家的關系擺在那里,你這么直接的回絕,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了?
“怎么不行呢?你我兩家也是世交,老爺子不管到時候能不能幫我,這份情,我都記在心里!我現在手頭有點閑錢,又不是替你們重新買宅子,只是簡單的修繕一下,能花多少銀子?真要是這點小小的心意,翰墨你都要拒絕的話,那你叫我過來吃飯又有何滋味?難道是說我這小小的郎中入不得張家的高門檻?”
蔡金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都有些生氣了,張翰墨被蔡金直接將軍到那里,竟然一時間找不到話來說,只能用眼神示意張麟過來解圍。
看到便宜老爹帶有幾分求救的目光,張麟心底有些想笑,好歹他那便宜老爹也讀了這么多書,怎么還應付不過來這點事情呢?
“世伯,你就別為難我爹了!我爹讀了這么多的圣賢書,你讓他接受你給我家修繕府宅,那不是揪著他的衣領扇他巴掌嗎?不是變相的說他沒有能力整頓家業嗎?”
張麟這些話一出口,張翰墨的眼神很不善的朝他掃了過來,這混賬東西這是在變著法的罵他啊!
不過蔡金很吃張麟這一套,他抬手往腦門上一拍,有些懊悔的說道:“我考慮不足了!我考慮不足了!翰墨,你別生氣,為兄自罰一杯!”
說完,蔡金端起酒杯,仰頭就吞了一杯酒水。
張翰墨狠狠的瞪了張麟一眼,生怕蔡金反悔,趕忙說道:“世兄,我讀了那么多圣賢書,其中道理,我自是明了的!我也明白世兄的一片心意,不過這種事情,還是我張家人自己做,才顯得有份量!”
“翰墨說的極是!咱們不談這些了,就喝酒敘舊!”蔡金打著哈哈,也不去觸及這事情了。
有這事影響,后面的時間,張麟就過的很不爽快了,兩個‘老人家’喝上頭之后,各種詩詞歌賦從嘴中蹦出,所言皆是這般文雅,張麟聽的一陣頭大!
身為人子,長輩不撤席,他又不能提前離席,只能陪著,還不時得附和一兩聲,到最后,這兩位‘老人家’都把對方給灌地上去了。
看著地上躺著的兩人,張麟有些無奈的吩咐下人將兩人扶回房間去,他則踩著一地月光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無人知曉的是,被送回客房的蔡金,在呼嚕喧天的房間里,猛的睜開了雙眼,眼中清澈如泉,何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