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有個穿蟒袍的公公來府中了。”
張德福快步走到張威遠房中,語氣有些急的說道。
“誰?”張威遠抬眉問道。
張德福搖搖頭,來人,他也沒見過,不過身上那件蟒服是作假不得的。“他們看樣子怕是來者不善。”
雖然來人沒有說有什么事,不過張德福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走!我看看是誰。”既然張德福都說來者不善了,張威遠自然得親自出門去看一眼了。
張威遠走到正廳,穿著蟒服的佘峰對著張威遠抱拳道:“撲蝶郎統管佘峰見過張老將軍。”
聽到撲蝶郎的名號,張威遠腳步微微一頓,臉色正常的走到主位坐下,示意佘峰落座。
等佘峰落座后,張威遠雙手捧起桌上的茶杯,看著他問道:“撲蝶郎不好好的干著自己的營生,跑我張府來干什么?”
張威遠語氣很閑淡的問著,佘峰卻不由全身微緊,笑著說道:“本來我也不想麻煩老將軍,不過公事在身,只能過來叨擾老將軍一下。”
“嘭!”
張威遠直接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板著臉對佘峰說道:“怎么?撲蝶郎撲到我張家來了?”
“張老將軍,您不要生氣,咱家也是替圣上辦事,由不得咱家!”佘峰稍微賠笑的說著。
“哼!圣上的事,我張家一件都沒有怠慢過,哪需要你們撲蝶郎來我這里閑逛?”
撲蝶郎是干什么的,張德福不清楚,身為兩朝元老的張威遠能不清楚嗎?凡是只要跟撲蝶郎扯上關系的,絕對沒有什么好下場。
“我們手中有證據表明老將軍您的兒子跟黃米白米案有牽連,想...”
“說什么呢!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佘峰冷聲喝斷身后手下的話,轉頭笑呵呵的看著張威遠,笑著說道:“老將軍,員外郎要是有空的話,還請他跟我們回去一趟。”
“這種小把戲,少在我面前演!”張威遠似乎沒有聽到佘峰后面說的那句話。
“老將軍,您慧眼一看便知!不過此事關系重大,咱家也不敢怠慢了!”佘峰滿臉笑意的說著,一點尷尬的神情都沒有。
張威遠看著他,佘峰沒有退縮的回望著。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十幾息的時間,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變得劍拔弩張的時候,張威遠突然哼了一下,說道:“既然是撲蝶郎統管來了,又是牽扯到黃米白米案這種大事,這個面子,我是要給的!”
“阿福,去把翰墨叫過來。”
“老爺!”張德福有些擔心的喊了一句,張威遠都要忌憚幾分的撲蝶郎,到時候張翰墨跟著走,還能有善了?
“去叫吧!我自有安排!”張威遠處變不驚的說著。
張德福得令,也不拖沓,轉身往內宅走去。
小一會后,張德福和張翰墨一起過來,張翰墨見到正廳中穿蟒袍的佘峰,微微詫異了一下,對著張威遠和佘峰稍微行禮之后,便站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