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賢聞言,便閉口不言,專心替宋世安按摩起來。
驚天的風雨,即將展開!天下無幾人知曉!
翌日,太陽照常升起!
張家正對門的街道上,卻擺放著一具蓋著草席的尸體,幾個穿麻戴孝之人跪在尸體旁,等張家門房把側門一打開,哀嚎聲頓時就響了起來。
“我家兄弟,你死的好慘啊!都是張家莊子賣的酒水害死了你啊!你死的冤枉啊!”
“大家都替我們做做主啊!”
“過往的老少爺們,我堂哥死的冤枉啊!喝頓酒就喝沒了,還沒人管啊!天理何在啊!”
“青天要是有眼,老天爺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大清早的,被人堵在門口哭喪,張家的門房那個氣啊!立馬招呼幾個家丁過來,準備一頓亂棍將這幾人給轟走。
不過這幾個哭喪的喊叫聲,早早就吸引了一幫看熱鬧的百姓,等到張家的家丁過來時,有人在人群中喊道:“這幾人說的就是你們張家,你們張家難道還要仗勢欺人嗎?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半點王法了嗎?還是你們張家比如今的圣上還要厲害?”
張家的門房聽到有人扣下來這么一頂大帽子,那還敢上去趕人,趕緊讓人退了回去,這種事情,還是讓家里的老爺,老太爺來處理的好!
他們這一退,又有大喊聲傳了出來。“他們這是做賊心虛了!張家的莊子里果然是在賣害人的假酒!”
有人這么一煽動,圍觀的人群好像開鍋了一樣,嗡嗡嗡的議論起來。
有這么多人支持,哭喪的幾人頓時更加賣力起來!哭聲,一陣慘過一陣!
門房讓府上的家丁盯著點,他滿頭大汗的跑進府中去找張德福。
張德福知曉情況后,立馬找到了正在一起吃飯的張威遠祖孫三人,將府外的情況細細說來。
張威遠聽到這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張翰墨卻是直接把筷子拍到了桌上,口中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大清早的被人堵著哭喪,還說這事是他們張家所為,簡直是豈有此理啊!
張麟也是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事,我知道,咱們城外的莊子里賣酒給一個爛酒鬼,那個爛酒鬼可能喝多了,醉死了,和咱們莊子里的酒水好壞沒有關系,我讓馬大處理這事的,讓他給那些家屬一些喪葬費,他們怎么還鬧到咱家門口來了?”
張翰墨聽到張麟知曉之事,立馬將矛頭對準了他,嚴厲的呵斥道:“這種事情,你怎么不同我說?這事就應該交給官府來處理,你讓人去處理,這不是明顯說咱府下的莊子里有什么貓膩嗎?”
張麟平白得了一頓訓斥,心情立馬就有些不高興了,但張翰墨所說卻又有道理,他還反駁不得,只能忍著。
“現在是訓小麟子的時候嗎?你想到怎么解決門外的事情了嗎?”張威遠有些見不得張翰墨這般,也開口訓斥了兩句。
張翰墨一時語噻,畢竟老子訓兒子,天經地義!
“父親大人,派人拿錢打發他們走便是了!他們來咱府外哭喪,無非就是為了銀子!多給點銀子便是了!”
張翰墨想當然的說著,張麟卻第一個不同意,他反駁道:“我們現在要是給了銀子,那就真的承認咱府下莊子里賣的是害人的酒水!我讓馬大給他們一些喪葬費,無非是秉著人死為大的想法,并不是說要承認那爛酒鬼就是因為喝咱府下莊子的酒水被毒死的!”
“那你說怎么辦?”張翰墨見張麟反駁他,立馬虎著臉問道。
“派人去告官,讓五城兵馬司的人把他們趕走!或者讓五城兵馬司的人接受他們的鳴怨!是非曲直,由官府來定!”
“呵呵,若是按你這么說,天下百姓只會覺得我們這是官官相護!百姓可不會相信,咱家的大官職會壓不住一個小小的五城兵馬司!最后給出來的結果,只是五城兵馬司為了討好咱家而胡說的!”張翰墨冷笑的說道。
張麟聽不得這話,事情還未開始,他那便宜老爹就給出了一個最壞的結果。而且說交官府處理的他,說官府處理不能服眾的也是他,什么好話都被他一人給說了!
張麟正欲開口接著反駁,張威遠卻搶先了一步,他看著兩人說道:“一點小事,便要你爭我吵的!成何體統!這事,你們爺倆看著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