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恩.葛雷喬伊是七王國北境守護,艾德.史塔克公爵的養子。作為9年前葛雷喬伊叛亂結束后,鐵民們的質子在凜冬城同史塔克家的孩子們一起長大。
席恩今天一如既往的同羅伯以及史塔克家的私生子瓊恩一起在校場熱身后,觀看了布蘭的弓箭技藝。
布蘭是個擁有和藹可親的笑容,俊美親善容貌的男孩,他實在太小了,武藝只能用稀松平常來形容。他同羅伯以及私生子兩人在一旁起哄大笑,惹得小不點臉色通紅,發揮愈加的失常。
這時一支箭矢準確的命中靶心,引起圍觀的人們一陣驚呼。
席恩回頭看到史塔克家的二小姐,阿雅正得意洋洋的用眼神嘲弄著布蘭。
布蘭發現了公爵夫婦也在觀賞時,幾乎怒發沖冠,追著調皮的阿雅到處亂跑。
“行了,你們也別笑他,小家伙才幾歲,你們在他的年紀真的能夠做的更好嗎?”,公爵具有壓迫里的話給校場的歡笑劃上了休止符。
席恩學別人一樣低下頭,雖然他認為自己比布蘭更小的時候已經是一名神射手了,不過聰明如他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掃養父的興。
衛隊長喬里在公爵耳邊低語幾句,公爵本就陰沉的長臉更顯得陰郁。
“讓男孩們都去刑場。”
公爵的一句話給大家帶來不同的感受。
大些的如羅伯等人,面帶興奮,小不點的布蘭則是一臉惶恐。
私生子瓊恩跑去了布蘭那里。
席恩揚起頭冷哼了一聲。
并非他對私生子有什么意見,不過溜須拍馬到這種地步,總是讓人不齒。
“布蘭小弟終于要見血了,希望他不要失態才好。”,席恩沖著翻身上馬的羅伯說道,他同羅伯形影不離,發誓成為能夠把后背交托的戰友。雖然一起發誓的還有私生子,不過席恩認為,真正配得上羅伯的也只有他這個異姓兄弟。
席恩并非孔武有力的那一類。他喜歡微笑。不過,并非所有人都喜歡他的笑容。
“布蘭有冰狼的血液,他不會退縮的。”,羅伯大聲道。
席恩抿嘴,呵斥馬匹跟隨自己的命令行動。
很快私生子追了上來。
席恩回過身,拋去蔑視的一瞥,明明身為私生子,不夾起尾巴做人,還招搖過市的撥馬狂奔,真是弄不懂那個家伙。
最可恨的是,瓊恩竟然無視他,徑直策馬從他身邊越過,向羅伯追了過去。
沒有禮數的家伙,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嗎?明白養子實際上比私生子要尊貴的多嗎?
席恩打定注意不去同不懂禮數的私生子計較。不過私底下他也對自己的騎術一直沒有進展感到不滿。
明明比瓊恩還要早騎馬,為什么馬術不如他呢?
……
史塔克家族的古老規矩,行刑選擇了城堡外的荒地。
那里有一塊平臥的石頭供犯人擱置自己的腦袋以及露出脖子。
一行人等待布蘭騎著小馬趕到才開始。
被執行的犯人是個逃兵,全身黑衣,是長城的逃兵。
此人不同于以往的逃兵,他的年級已經五十多歲了,形容憔悴,衣衫襤褸。如果不是其粗壯結實的身板以及手指上,只有戰士才會有的老繭,說他是個乞丐和流浪漢并不突兀。
“犯人來自于絕境長城的黑城堡,你知道作為守夜人的逃兵會有什么下場嗎?”,公爵親自審問,他的態度嚴肅,語氣并不激烈。
“他們來了,就在那兒,羅伊斯爵士不聽我的,所以他死了,你們要相信我,他們要來了!”,犯人沒有回答公爵的問話,而是用半自言自語的音量一直在說著什么。
“這是個老兵。”,羅伯側過頭,對席恩說道,“你看他的動作,還有走路的姿勢,羅德里克爵士說過,這樣的人一定上過戰場,見過血。”
席恩的注意力沒在審判上,他注意到私生子去了布蘭身邊。“哼,好一個馬屁精。”,他很明智的沒有把這個判斷宣之于口,轉而回應羅伯,“老兵也罷,見過血也好,反正他就要死了,沒什么理由可以讓一個守夜人士兵逃離長城,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他應該去黑城堡報告才對。”
羅伯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繼續觀摩審判。
“我以七國北境守護的名義,宣判你死刑。”,公爵似乎很不情愿的宣布了老兵的最后結果。
老兵低下頭,一言不發。
衛兵把他押到斷頭石旁,突然他揚起頭,褐色的眸子里滿是堅決,“我不是懦夫…那些東西真的在那里。”,他搖了搖頭,整個變了個人似得,“我戰斗過,可惜他們都死了,我跑來了,我不會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只是希望大人您能明白,它們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