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前言,你不是能夠留情的對手。”,獵狗擺出全力以赴的姿勢。
他眼睛變得血紅,滿身殺氣。
“到此為止!”,史塔克公爵終止比賽。他朝向國王,“薇爾莉特已經證明她是名戰士,不需要再比試了。”,他向薇爾莉特低頭致意,“實在抱歉,你救了布蘭,卻沒有及時表示感謝。剛才布蘭醒了,他證明墜落與你無關,我代表史塔克家族向你表示感謝。”
“布蘭醒了!?”,史塔克家的孩子們大叫著沖出校場。
薇爾莉特同獵狗分別收劍。兩人走向國王。
“布蘭醒了,你的嫌疑解除了。我也要在這里向你表示感謝,不僅僅是因為救了我兄弟的孩子,更是給了喬佛里一個教訓。”,勞伯向史塔克公爵征詢意見,兩人得出了某種結論。
勞勃鄭重的抽出佩劍,示意她單膝下跪。
長劍搭在她的肩頭,離開白皙的脖頸不過一指的距離。
“薇爾莉特,你營救布蘭登.史塔克有功,并且是彌賽拉拜.拉席恩的好友,現我特冊封你為騎士,劍舞者,陪彌賽拉一起回君臨吧!”
“國王萬歲!”,少女清脆的嗓音下,彌賽拉擁抱住薇爾莉特。
……
......
勞伯.拜拉席恩走到門邊。
史塔克家的人們圍攏在床旁。
小布蘭臉色蒼白的靠坐在床欄。
他無意打擾家人間的親密問候,轉而面向魯溫學士,“他有說是怎么掉下來的嗎?”
窗外傳來狼的嗚咽聲。
“看在七神的份上,那頭狼,就不能想想辦法嗎?他一定會叫的病人睡不著覺。”,王后擠了過來。
勞伯嫌棄的背過身去。
“孩子沒有生命危險。不過他摔斷了腿,背脊也受了傷,未來是否能走路還不一定。”,魯溫一邊摩挲著他的學士項鏈一邊回復道。
“蘭尼斯特家的女人,沒看到他們在家庭聚會嗎?你湊過去算什么!”,勞伯一邊沒好氣的編派王后,一邊向魯溫點頭,“那就好,他有說為什么摔落嗎?”
魯溫搖頭,“他什么都不記得了。這符合常理。一般重要變故發生…”
“好了好了!他不記得了。”,勞伯趕忙打斷有長篇大論苗頭的魯溫。在君臨,他學會了在派席爾大學士發表言論前,先阻止學士浪費大家的時間。“學士們都是一個德行。”,勞伯很有禮貌的沒有把真正的想法說出來。他走到屋外,等待艾德.史塔克。
……
兩人漫步在神木林,一如年輕時在艾林谷那樣。
“時光荏苒,當年我們都是毛頭小子,憧憬著自由騎士的生活。現在看看,身后兒女一大堆,還有更多的拖累。”,勞伯有感而發,嘆氣連連。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是剛發現似得,使勁的皺起眉頭。
“什么都沒變,陛下,我們從沒有機會成為自由騎士。家庭、責任一直壓在身上,現在不過是增加了些孩子。”,艾德.史塔克沉重的說道。
“你啊!從來沒年輕過。”,勞伯苦笑著搖頭,他大力的用手拍著奈德的肩膀,“你知道我需要你。尤其是在艾林死后,朝堂上盡是溜須拍馬的小人,加上陰謀家,我都快撐不住了。”
奈德驚訝的看著他,“你不是在同我開玩笑?從你嘴里聽到撐不住這個詞,以前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那是你沒見過市面。”,勞伯沒好氣道。他帶頭走了起來。
凜冬城的神木林同紅堡那個完全不同風格。魚梁木流著血淚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你知道嗎?你同艾林兩人把我送上王位,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當上這該死的國王才知道,座在王座上比起打天下來,難的多得多。”,他舉起拳頭,加重語氣表達自己的意思。“早知道這樣,這個國王,老子絕對不干,你們愛誰當就誰當去。”
奈德皺著眉頭,斟酌了半天,“你是眾望所歸。我同艾林都沒有那個人望。”
“滾你的人望。”,勞伯對奈德的話嗤之以鼻,“現在艾林死了,你卻在這里同我談人望。你是了解我的,我期望的是鮮血、女人還有自由不羈的冒險生活。”,他抬頭望天,遙遠的夢想似乎又回來了。“我真想放棄現在的一切,同你一塊兒騎著馬,挎上長劍浪蕩天涯,每天過著刀頭舔血,累了就在田里找個娘們的日子。”
奈德憐憫的看著他。
勞伯知道,奈德是了解他的。
兩人性格雖然迥異,卻是最好的搭檔。艾林谷時如此、篡位戰爭時如此,現在依然。他不該把奈德冷落在北方,如果他在君臨,也許局面就不是這樣。
“我不遠千里到這個凍死人的地方,就是為了把宰相徽章交給你。”,勞伯滿臉熱切的盯著奈德。雖然奈德避開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熱忱能夠說動他,“你必須幫我。比起朝堂上的廢物們,我只信任你。看在七神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接下這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