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睛,對于父親,并沒有太多的感情。自從他記事以來,父親除了打獵喝酒,打罵母親就沒有干過別的事情。
如今遭遇巨大變,喬佛里想著要擔負起保護母親、弟弟和妹妹的責任,卻發現母親遠比他想象的要堅強得多。
到處都是紅披風。
拜拉席恩家的侍衛們不知被派遣到哪里去了。
他想要有所幫助,卻被拒絕。母親只是讓他回房間休息。
母親身邊,派席爾師傅精神矍鑠,仿佛年輕了二十歲。都城守備隊長,金披風的指揮官,笑容可掬。連獵狗都留下了。
只有他被排除在外。他很受傷,為了不表現出來,只得再次拾取高傲的面具,擺出盛氣凌人的樣子。
真是遜斃了。
他這樣想道,表面上還要擺出無所謂的姿態。
侍衛變成了兩名紅披風。
疑問從心中升起。
他不是拜拉席恩家的人嗎?為什么由蘭尼斯特家的侍衛來保護?
一路騎著馬回到寢宮,還注意到了以前沒有在意的其它情況。比如身上的家徽,并非寶冠雄鹿,而是寶冠雄鹿和怒吼雄獅。
該不會以后怒吼雄獅要取代寶冠雄鹿吧?他趕緊把這樣的想法摒棄,母親不會傷害他,這種想法簡直該遭天譴。
黑影出現在路口。
自從明月山脈的戰斗以來,他對于任何陰暗中的動靜都極為敏感。兩個紅披風,別看威風凜凜,卻一點都不機警。他伸手探摸戰斧,卻摸了個空,才記起來戰斧留在寢宮。“紅堡萬歲!”,總覺的這個稱呼怪怪的,他邊催動戰馬邊拔出長劍。等到戰馬沖到黑影面前,對方甚至來不及轉身。戰馬人立而起,長劍如晴空霹靂,力劈而下。
“呀!!!”,尖叫聲把他嚇了一跳,花費了更大的力氣,在一陣胸悶中喬佛里好不容易把劍收起,“混蛋,你想死嗎?”
兩名蘭尼斯特侍衛才反應過來,騎馬奔至。
嚇得花容失色的是珊莎,史塔克公爵的長女,預定成為他妻子的女孩。
喬佛里對于珊莎始終沒有什么感覺,他的眼里只有薇爾莉特。
“王…王子殿下。”,小臉煞白,珊莎不忘記禮數。
讓他想發火也發不出來。
她臉帶淚痕,顯然不僅僅因為這次驚嚇。
伸手制止兩名紅披風,他注意到珊莎是在無人陪同的情況下單獨外出的。
這不合規矩。
雖然紅堡內部十分安全,公爵小姐也不會單獨外出。他翻身下馬,借此機會平復心情。說真的,女孩出現的很不是時候,他現在心如亂麻,真不想搭手她的事情。
她還是個孩子,而他已經是成人了。
“我可愛的小姐,這么晚了,孤身在外難道有什么為難嗎?”,他敷衍道。
珊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快要哭出來了,“殿下,我就要見不到你了,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愿諸神憐憫我。”
她的眼淚是真的,可惜他沒有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