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佛里帶著薇爾莉特和獵狗,在五名具裝騎士的簇擁下開始了他的戰斗。
這不是一場血戰,沒人會對未來的國王開殺戒。
問題在于混亂以及群體的效應。
薇爾莉特沒了方向,聯絡西格也沒有回應,她只能根據自己的判斷行事。
王座附近的戰斗很快平息,不但因為史塔克家的人數量更少,也因為這里的大人物更多,蘭尼斯特家的騎士們以及金袍子的軍官們面對喬佛里,幾乎是立刻選擇臣服并宣誓效忠。
真正的麻煩在外邊。全城范圍的殺戮就沒那么容易撲滅了。
他們先前往首相塔。
那里是蘭尼斯特家進攻的主要目標。
一路前進,到處是尸體。
很少的紅披風和金袍子,多數的灰白色披風,以及大量的非戰斗人員的尸體。
喬佛里一邊向前沖一邊大叫,“新王有令,停止殺戮!停止殺戮”。
一名殺紅了眼的紅披風從旁刺來長矛,被薇爾莉特砍斷。獵狗的長劍當頭劈下,把人砍成兩半。鮮血和內臟灑落一地,阻止了這個區域的屠殺,但是首相塔的其它地方還在交戰,慘叫聲不斷。
“陛下,這里的事情由我等處理就好,您萬鈞之軀…”,拍馬屁的鐵衛話都沒說完,喬佛里跳下馬,當先向塔內奔去。一行人留下金袍子看守馬匹,其它人徒步跟上。
廝殺的慘烈程度猶如戰場。
北方人的血腥可見一斑,即使他們中大部分人沒有著甲甚至連武器都沒有,操著棍棒上場鏖戰的大有人在。
這是一場絕望的戰斗。
薇爾莉特很熟悉這種情況。每當失敗的一方,被攻進據點時,便會有這樣的情景出現,很多時候甚至連女子和孩童也會加入到近乎自殺的絕望反擊中。
她沒有見到黑色的霧氣,說明一切都正常,北方人的劫難原本就在世界的劇本中確定了。
她看到了茉丹修女,這個總是一臉嚴肅,號稱禮節是管家小姐甲胄的女人,倒在血泊里,被割了喉。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女人為什么會被殺掉。
她顯然是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被清理掉的。看到修女的下場,她擔心起女孩們來。這是戰場,她們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即使在尚武的北方,淑女們也不善于武斗。
“殺了你!”,喬佛里身側,原本撲倒猶如尸體的灰白披風一躍而起,染血的利劍劈下來。喬佛里敏捷的躲開,卻不及被那個人死命的抱住。
“我命令停止殺戮,你沒明白嗎?”,喬佛里大喊。那個人丟掉長劍,掐住他的脖子。他的背后刀劍齊下,灰白披風化作布條,男子背后血肉模糊。
“人都殺光了還來做…好人…呸!”,男子圓睜著眼睛,吐出一口血沫后氣絕。
薇爾莉特不認識他,應該是個北境的普通戰士。
喬佛里很受打擊的看著尸體,“該死的叛徒,我來割下他的狗頭。”,跟隨喬佛里的紅披風說,并打算動手。
此人被喬佛里一把推開。
他蹲下,為死者瞑目。
再抬起頭時,小喬的臉上充滿的哀傷,“這樣死毫無意義。”,他喃喃道。
繼續前進,銀色的盔甲占滿了血污。
他們在飯廳的小廣場截住了鐵衛的馬林爵士,他帶著一名紅披風正要對奄奄一息的布拉佛斯人下手。地上倒下了四名紅披風。“住手,我命令停止殺戮。”,馬林爵士看了看喬佛里,突然拔出匕首向布拉佛斯人的脖頸戳去。薇爾莉特手中刺劍連擊,爵士身上的甲胄接連三處被擊中,他只好收起匕首。沒等他拔劍,獵狗的長劍已經壓在他的脖子上。
“我只是奉命行事。”,馬林爵士說道,他不甘心的看著滿臉是血的布拉佛斯人。另一個紅披風已經知趣的跪在一旁。
“你是鐵衛,不該奉其它人的命令,除了我!”,喬佛里走上前,抓住搖搖欲墜的矮個子男人。薇爾莉特這才認出,他是艾莉亞的劍術老師,海王的首席劍士西利歐。
“要不是木劍,這群人都是我的劍下亡魂。”,西利歐不服輸道。
“艾莉亞怎樣了?”,薇爾莉特急切道,她很喜歡那個男孩性子的小姑娘,希望她能逃過一劫。
“哈哈,她已經逃出城去,你們抓不到她的。”,西利歐肯定是誤會了,可惜這里無法解釋。
“我以新王的名義命令你,停止殺戮。這個布拉佛斯人要是死了,你得陪上性命!”,喬佛里的語氣尖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