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詹德利問道。
“超過五百人,騎兵就有三百…局勢可不樂觀。”,西格觀察著局勢,他們似乎站在了特殊的舞臺上,演員們在周圍忙碌,唯獨莊園不受影響。
一隊騎兵穿過滿是火星的街道,沖著莊園而來。
這是一隊重騎兵,火光照亮了金屬的頭盔,把這些騎兵的甲胄染成了橘黃色。其中有人高舉長槍,槍尖的旗幟在熱風中招展不斷。
火勢正在蔓延,一顆樹被火焰吞噬,火舌在枝葉間穿梭,大樹仿佛穿上了紅橙色的長袍。
西格很想同尤倫討論一下對策,無奈老頭子忙碌的停不下腳來,他那高聲的喝令可能從墻上的任何方向傳來。
這時腿上一重,低頭看到小嬰兒不知道什么時候抱住了他的腿,西格一陣的茫然,這樣的情況下,要如何保護這個小家伙呢?讓孩子躲起來是不行的,大軍包圍下,任何地方都不安全,咬了咬牙,他解開衣服,用衣服把小嬰兒固定在胸口,“記住了,不要亂動,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哭。”
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家伙出奇的安靜,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隨后把他抱住。
騎兵們在門外勒住韁繩,“莊里的人聽好。”,帶著尖刺頭盔的高大騎士大聲喊道,“以國王之名,立刻開門。”
“嘿,哪個國王?”,老雷森吼了回去,他被渥斯一巴掌打的閉了嘴。
尤倫爬上大門旁的雉堞。他把退了色的斗篷綁在木棍上,“下面的人聽著。”,他大叫道,“鎮上的人都走光啦。”
“你個老家伙又是什么東西?”,騎士嘲笑他,“你是貝里伯爵的走狗!”
“索羅斯那個蠢胖子在里面嗎?讓他出來,我問他喜不喜歡這些火?”,另一個騎士大聲的回應。
“我這里沒那人。”尤倫吼了回去,“只有守夜人征用的幾個小子。咱們同你們的戰斗沒有關系。”,他高舉木棍,好讓對方看清斗篷的顏色,“這是守夜人的黑衣,用你們的狗眼好好瞧瞧。”
“我瞧著像唐德利恩家的黑色。”,手握旗幟的騎士大喊。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旗幟上顯露出紅底金獅。“貝里那個膽小鬼的家徽就是黑底紫色閃電。”
“你的狗眼瞎了是不是!”,老頭子罵了回去,并且不斷的揮舞木棍,抖動披風,“這上面哪來的天殺的閃電?”
“現如今是晚上,所有旗幟都是黑的。”,尖刺頭盔的騎士說,“開門,否則你們就是貝里一伙的逆賊!”
西格來到老頭身邊,“沒用的,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是誰。他們奉行的命令一定是讓河間化作焦土。”
尤倫啐道:“你們的頭兒呢?讓他來說話。”
“是我。”,外邊的敵人讓開一條路,房舍焚燒的橙光在鎧甲上陰暗的閃爍著。
這是個生的矮胖的家伙,盾牌上刻著獅身蝎尾的圖案。精鋼的華麗胸甲上,有渦形的裝飾。他那打開的面罩里,是一張蒼白色的豬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