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一直沒有找到該死的報信人,波諾肯定是韋賽里斯買通了某個沒有榮譽的多斯拉克人,為他完成了這一次欺騙。對此他惱怒異常,發誓要舉全卡拉薩之力教訓那個男人。
他不會輕易的殺死他,他要把他拖在馬后,讓他光著腳奔跑。他會有意的放慢馬速,讓小白臉能夠多活一會兒,多享受活著的痛苦。
“吾血之血,戰士們已經集結完畢,不過斥候回報的結果有些奇怪。”,馬索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輕易的集結了超過五千人的大軍,并且在開站以后,保證剩下的六千咆哮武士隨時準備出擊。波諾還沒有見過如此善于統兵的人,他相信縱然是賈科的卡拉薩敢于偷襲他,面對馬索快速集結的本事也討不到好去。
“膽小的日落之地的部隊,還是寫不知廉恥和榮譽為何物的傭兵,能夠翻出什么花樣來,讓我們瞧瞧,說不定薩戈一時興起,一個人就能把敵人沖垮。”,波諾說罷,血盟衛們哈哈大笑,這并非無意義的自信,而是大軍在側,擁有力量的人們的心理。
波諾帶著人持上小丘的山脊,五十騎最精銳的多斯拉克勇士,即使是卓戈卡奧同他的血盟衛們也不一定敢于上前挑釁。
眼前的奇景引入眼簾,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來之前,他可想象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景象。敵人的陣線拉的很開很開...寬闊的陣型,稀疏的隊列,讓整個預設的戰場看上去龐大無比。戰場的中央,敵人騎兵環繞的地方,金色的草地仿佛多斯拉克草原上的一泓金湖,又向多斯拉克綠色草海中的金黃色漩渦。稀稀拉拉一堆人,放眼望去不會超過三百號的步兵聚集成奇怪的環形密集陣列,保護著一頂孤零零的灰色帳篷。
除開金黃的草場還有那些零散分布的騎兵,位于最核心位置的步兵,他見識過很多,自由貿易都市喜歡這套東西,讓穿著鐵衣的士兵排列成整齊密集的陣型,輔助以據馬和長槍,把防線在城墻和城門前排開,如果正面硬攻不知道會產生什么樣的結果。不過草原騎兵隱攻重甲步兵陣地的事情從未發生過。草原戰士們可以說是馬背上長大的,他們的控馬技術如火純情,更何況愛馬與他們情同家人,又怎么舍得讓愛馬硬闖鐵刺猬的防線最前端。遇到這樣的布置,多斯拉克武士們一般會繞行,轉而騷擾對方的補給和其它不設防的區域,不用多少時間,自由貿易都市里的吝嗇鬼們便會送來供奉,讓他們快些離開。
因此波諾對于步兵陣列并不陌生,對于他們的作用并不看好,傻瓜才會去硬闖呢。
至于金黃色的草場,還有圍繞草場兜圈子的稀稀拉拉的騎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對一萬咆哮武士,更是馬術精湛的草原戰士,就憑這些家伙有什么意義?
波諾望向培里,自己的智囊,如果有什么事情自己看不出的,他一定會拿去問培里,他的血盟衛一定會給予滿意的解釋。
這一次波諾失望了,培里茫然的搖頭,顯然不明白韋賽里斯在做什么?
“據說此人瘋瘋癲癲,且到處祈求,在自由城邦被人稱之為乞丐王。”,培里想了一下說,“我覺得沒有必要太過謹慎,一個瘋子,又沒見過什么世面,縱然有所陷阱在一萬多的咆哮武士面前又有什么意義?”
“吾血之血,培里,我總覺得心神不寧,對方的態度太過自然,似乎有所持?”,波諾依舊沒有下定決心進攻。并非他膽小,而是性格如此,對于未知的不理解的敵人,他總是抱有最最保守的態度,這也是他能夠走到今天地位的原因。
“吾血之血,不用再思考了,給俺一些人馬?不用多,百騎足以,如果對方真的有什么花招,只要我緊守防線,等待救援就是了,他們區區幾百兵力,能奈我何?”
波諾想想有理,再說現在已時過正午,烈日當頭,應該快速結束戰斗,為卡拉薩尋找落腳的地方,要是拖得晚了,讓卡拉薩在夜間行進那才是真正危險的事情。
號角聲響,激越又刺耳,薩戈帶著一百精銳的咆哮武士,嘶吼著沖下緩坡,他們的目標不是零散分布的騎兵直取位于金黃草場的敵人步兵群。
對方沒有號角或者戰鼓回應。出人意料的,對面的騎兵中分出零散的人,揮動紅、黃、綠三色的旗幟,似乎在根據旗語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