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眼等著他,似乎在嘲笑。
太監躲在陰暗中,喬佛里仿佛被地獄的惡鬼在窺視。他挺起胸膛,他知道這兩個人在盯著自己,他不愿意露出自己的弱點,“要讓他們看到我的決心!”他默念著。
注視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哎,如果這么憋住一身的火,大費周章的爬過衣櫥,結果沒有用處,我也不會高興。”,小惡魔沒有聽見似得繼續同太監說話。
“沒可能沒用。”,太監強調,“他們的確知道您在這里,至于要假扮成恩客闖入莎塔雅的店鋪,我想還沒人有那么大的膽子。”
“這里怎么剛好有個密道?”,提里昂奇怪道。
瓦里斯繼續前進,他那寬闊的背影讓人無法同平日里男女部分的油膩強調聯系起來。“通道是另一位首相挖的,他自重身份,不愿光明正大的來。”,喬佛里差點要道自己的舌頭。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他沒好氣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對于這個通道,莎塔雅可是守口如瓶。”
“可你卻知道。”,小惡魔指出其中的關鍵。
“小小鳥兒總是在黑暗的通道里飛嘛。小心,坡度很陡。”
他們從一間馬廄的暗門離開。喬佛里估算了一下,大約在雷尼絲的下面穿越了三條街區。
小惡魔把門關上,欄里的馬匹嘶鳴。
瓦里斯吹熄蠟燭,將其放上破舊的桌子。
環顧四周,喬佛里發現馬廄共有一頭驢子和三匹馬。其中一匹花斑馬模樣憔悴,看上去一跑就會斷氣。“這些馬不堪使用。”,他如是評論道。
“它們確實不是什么戰馬。”,瓦里斯回答,“但用來代步還是可以的,且沒人會注意你。”,瓦里斯呵呵的笑著,“馬廄的小廝,他能看到的不過是些動物。幸好我對于突然多出個人來的情況有所準備,不然今天真的會挺難辦。”,太監從墻上的掛鉤處拿了兩件斗篷,斗篷是粗布織成,被太陽曬的褪了色,破舊的讓人懷疑這種東西能夠起什么作用。
喬佛里結果斗篷,很為難是否要往身上套,他平時喜好干凈,可不愿意讓這東西弄臟衣服。“這些斗篷最大的好處是十分寬松,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且能夠讓你隱形…”,太監帶著笑意的注視下,喬佛里只能把斗篷披上,很快他便明白所謂的隱形是怎么回事了。斗篷將人包裹嚴實,且顯得粗鄙破落,沒人愿意多看他一眼。
“希望您們別嫌棄。”,太監假惺惺道。說話間三人都把帽兜拉下,表情同外貌同時影藏在陰影中,喬佛里覺得現在自己一定顯得骯臟又下作。“一般而言,人們只會看到想看的東西,侏儒可不像小孩那樣的常見,所以人們眼中首相大人只會是個穿著斗篷的小男孩,也許他們還會想象出您不過是偷騎老爸的馬兒外出,回去后會是一頓毒打呢。”
喬佛里強忍著笑。
“正合我意…往后我一定采納您的建議,事實小心行藏。”,小惡魔言不由衷的回應,他走到那匹老馬旁,“就這匹吧。”
“我來為您配鞍。”,瓦里斯手腳麻利的根本不像是個重臣。
提里昂在一邊用沉重的步伐踱步,“你錯過了一場熱鬧的會議。”,喬佛里明白舅舅想要說什么,卻想象不出他為什么要告訴瓦里斯,據他所知那件事情已經不需要情報總管出面了,“斯坦尼斯似乎要自立為王了。”
“我知道。”,太監毫不猶豫的回應并不讓人驚訝,畢竟他是情報總管。
“他指控我老姐和老哥亂來,真不明白他是打哪兒知道的。”,舅舅若有若無的視線刺痛了喬佛里,幸好斗篷可以隱藏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