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將作為使節離開。”,藍禮打斷了她,“而且比來時更加明智。您將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看,叛徒是什么下場,如此令公子才能聽您親口轉述。千萬別害怕,我們會保護您的絕對安全。”他轉過身下達命令,“馬圖斯大人,你指揮中央部隊。布萊斯,你指揮左翼。右翼由我親自指揮。伊斯蒙大人,后背部隊交給你。”
“陛下,我必不會讓您失望。”伊斯蒙伯爵把胸甲拍的砰砰響。
馬圖斯伯爵再次開口:“誰指揮前鋒?”,他的語氣稍顯尖銳。勞伯暗自搖頭,這是又一個奈德,可惜,弟弟沒有那個氣量。
“陛下!”,瓊恩.佛索威爵士大喊,“我請求這一榮譽。”
“盡管去請求。”綠衣衛古德說,“依照慣例,應由七衛之一來打頭陣。”
“沖垮長長的盾墻靠可愛的披風可辦不到,”藍道.塔利這樣宣告,“你小子吃奶的時候我就是梅斯.提利爾大人的先鋒官了。”
叫囂聲充滿了營帳,勞伯仿佛回到了過去,當年差不多的情景也發生在三叉戟河畔,不過只有最勇敢的騎士才會接下正面沖擊雷加軍盾墻的任務,大部分的騎士不過是在推諉和避讓。可看看現下這些家伙,他們是知道斯坦尼斯軍備不整,預計戰爭沖擊將決定勝負的情況下才如此踴躍的,反倒是藍禮軍中少數的勇者,真正讓人看的上眼的騎士們沉默或者排擠,世道真是奇了。
“好一群夏天的騎士。”,勞伯在凱特琳身后輕聲咕噥。她頷首點頭。
藍禮舉起一只手,“好了,大人們。如果我能封的話,很樂意把你們都封為先鋒官,但是最偉大的榮耀理應屬于最偉大的騎士。先鋒部隊…將由洛拉斯.提利爾爵士統率。”
大帳里安靜下來,并非那種自然的震懾或者別的更高貴的原因,人們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百花騎士。勞伯百無聊賴的看著這群閉嘴的鴨子,考慮著勇武之外的其它因素,并想象著年輕的王后是否知道這些事情。
帳內奇怪的氣氛更是怪異。勞伯不確定年輕的百花騎士是怎么想的,反正表面上他似乎認為沒人出聲是理所當然的。
“陛下,此刻我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他在藍禮面前單膝跪下,“祝福我吧,君王,并賜予我一個騎士,在我身邊執掌您的旗幟,讓雄鹿和玫瑰并肩作戰。”,勞伯差點要吐口水,這些年輕人,真是太不要臉了,這一幕本該讓人熱血沸騰,卻意外的好像藍禮在要求自己的女人當先鋒那樣怪異。
藍禮掃視現場,“布雷妮。”
“陛下?”,她還穿著那身藍甲,不過脫去了頭盔。人頭攢動的帳篷內相當悶熱,汗水使得她柔和的黃發打了卷兒,搭在寬大又平庸的臉龐上。“我的而智者是在您身邊保護您。我是誓言守護您的…”
“七衛之一。”,藍禮提醒她,“別擔心,你的四位同僚將在戰斗中隨侍我的左右。”,多么悲傷的場面,勞伯雖然遲鈍卻也意識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同凱特琳相觸,從她眼里看到了憐憫。
布雷妮猛地跪下,“陛下,如果我真的必須同您分別,請您給予我在戰斗前為您穿戴盔甲的榮譽吧。”
帳篷里有人竊竊私語,甚至有人笑出聲來。她愛他,勞伯很不爽的思考著,雖然把他放在藍禮的位置上也不會答應,但是看到如此單純又勇敢的姑娘被藍禮這個混小子辜負,還是讓他有種想要掄錘的沖動。
“可憐的人兒。”,凱特琳輕聲的說道,“她扮演侍從就是為了能夠碰碰他,絲毫不在意在別人眼里,她是多么的可笑。”
“我準了!”,藍禮說,“現在解散吧,國王大帳前需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