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鐘若雨終于察覺到不對了。
可現在車子已經出了城區,速度都上了八十邁,車門已經鎖死,她能怎么辦?
“師傅,你可別開玩笑了。我回去之前,可是已經跟朋友說好了。他們如果聯系不上我,可能會報警的,到時候,如果有什么誤會可不好。”
鐘若雨不著痕跡的說了個謊,順便隱晦的威脅了一句。
司機聞言,通過車子的中央后視鏡用一種冷笑的眼神看了眼鐘若雨。
“美女,我們現在就是在開往江南大學,只是剛才回去的那段路堵車,所以我繞了下路,你放心,很快就到。”
司機說謊的能力也是一流,而且說的話中氣充足,有種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感覺。
鐘若雨氣得差點想要跟對方拼命。不過理智還是讓她按下了沖動。
現在,車子的司機位是被鐵柵欄封鎖的,即便鐘若雨想要跟對方拼命同歸于盡都無法做到。
而且,現在也不知道被對方開到了哪里,在路上根本就看不到別的車。
加上目前是夜里,燈光暗淡。
即便鐘若雨大聲求救都找不到人。
這種情況是越發的危機,而對方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放過自己了,所以,鐘若雨必須要想別的辦法自救。
她不由的想到了之前在新聞上看到的,有出租車司機對女大學生做出禽獸事,然后殺人滅口又拋尸的事情,不由得感覺一道涼氣自腳底板直沖腦門。
“怎么辦?還有什么辦法?報警?可手機根本打不通!砸窗戶么?可以自己柔弱的力量,根本辦不到。而且還很容易刺激對方,讓對方立馬采取行動。”
而就在這個時候,車子轉了個彎,向一條更狹窄的路上行駛過去。
鐘若雨更加的焦急了。
而就在此時,她腦海中靈光一閃,不由的想到了之前葉南送給她的報警器,以及離開時所說的話。
可現在連手機都沒信號了,報警器有什么用?
不管了,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鐘若雨果斷的按下了報警器。
隨著一聲微弱的滴答聲,報警器微微閃爍了下就恢復原樣。
鐘若雨見此,頓時越發的絕望,差點忍不住把這東西給扔了。
心想:我這是著了什么魔,竟然信了葉南的鬼話。
嘆了口氣,鐘若雨還是把這東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管如何,這或許是我最后的信念寄托吧。
“師傅,你干司機有多少年了?家里還有什么人么?”
鐘若雨腦海中不斷的搜索著自救的辦法,臉上盡量表現出鎮定一點,同時在與對方交談,想要找出對方的破綻。
可司機聽了鐘若雨的話,輕輕冷笑一聲,說道:“我啊,開了二十年的車了。不過,我母親去世的早。而去年,父親得了癌癥,為了給他治療,我這干了二十年的家當,全都賠進去了,可最終人還是沒了。”
“那你就沒有妻子孩子?”鐘若雨又問。
司機沉默了會,才淡漠的道:“老婆不久前跟人跑了!”
“我天天辛辛苦苦的開車,不就是為了家么?可你知道么,我最終得到的是什么?”
“那個賤人天天埋怨我不陪她,更是給我帶了綠帽子。而唯一的孩子也埋怨我,見我就跟見一個仇人似的。也是埋怨我不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