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當然是!
不過這話卻沒人敢說。
拓宏面頰抽動了一下,指著凌武登激動地說道:“那、那這是什么意思?讓其擋著我們的路,我們怎么下山?”
東門不決撇撇嘴,無奈地聳著肩膀說道:“這里天寬海闊,想往哪里走不成,何必就要從小道下山呢。”
“你……”拓宏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四周雖然并不是設防,但卻也如天然的屏障。
長流山高聳入云,從山頂上跳下去,怕不是找死!
東門不決的這番話明顯就是在揶揄他,戲弄他。
“東門族長,您和玄族之間的事情我們留下來也沒有任何作用。天族是須彌大陸第一大古族,自然想打就打,想殺就殺,與我們又有和干系?”云不聞淡定地說道。
“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云族長是對我東門不決有什么誤解吧。我可是相當將規矩的人,沒有經過你們的意見,我怎么可能會對玄族下手呢?”
東門不決微笑地說道。他這番舉動,就是要將所有古族都拖下水,讓墨凝香及其玄族孤立無援。
同時也是殺雞儆猴,讓其余的古族知道,動了他天族的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什么樣的后果!
見眾族長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東門不決收起臉上的笑容,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手一甩,擺出一副操縱天下的架勢。
“如果各位族長非想要離開這里,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得問問凌隨從手中的劍同意不同意。”
“你們盡管可以試試。”
東門不決的態度實在是太囂張,完全不講眾族長放在眼里,甚至都不想親自動手,只需要派出隨從便能將他們搞定。
這就是**裸的羞辱、鄙視。
奇恥大辱!
拓宏氣得肺都要炸了,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怒吼,瞬間失去了理智,指著東門不決大吼。
“東門不決!你休要猖狂!你違背規矩私自帶隨從上山也就罷了,居然還想以此要挾我們,簡直不可理喻!你兒子變成了廢人,和我們毫無關系,干嘛要為難我們!”
“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別以為只有你帶了隨從,我的隨從也是隨叫隨到,一等一的好手!”
話音剛落。
忽然聽到身后傳來咚咚的聲音,一個圓碌碌地東西滾到了他的腳邊。
他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靈魂出竅。
自己腳邊竟然滾落出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是這人嗎?”
凌武登面無表情,聲音低沉地問道。
拓宏身子踉蹌地倒退幾步,定睛一看,這腦袋正是自己隨從的!
大睜著眼睛,一副驚恐萬狀的模樣,甚是嚇人。
他一下站立不穩,跌坐在地上,張口結舌,目瞪口呆。
“這……這……怎么……怎么會……”
拓宏緩緩地看向凌武登,從后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他又看向東門不決,后者卻像是早已知曉一般,冷冷地獰笑著。
“哎呀,拓族長,不好意思啊。這怎么失手將你隨從的腦袋給砍了呢,不過也怪他剛才太吵鬧,武登一時沒忍住。”
東門不決輕描淡寫地說著,像是描述一見輕松愉快的事情。
除了墨凝香之外,其余各族長解釋瞠目結舌,不禁想起了自己帶來的隨從。
隨從們因為規矩的原因,都在山下等著,不會都被……
唰地一聲。
眾人的視線齊齊看向東門不決。
而東門不決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給了他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