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遂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公文曜?你是說被壓在大牢之下的公文曜嗎?他還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知道呢,你現在用他的名頭來壓我,怕是沒有說服力吧。”
魯拜的臉上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他沒想到消息竟然傳得這么快,祝遂竟然知道了。
他的智商本來就不高,被祝遂如此辯駁,一時間竟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些什么。
打嘴炮這些事情,還是得交給蕭奇文,他一句話便讓祝遂的臉色凝重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逃走的應該是祝奇略和祝若菱吧。”蕭奇文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一臉陰森奸詐。
祝遂眼角惡狠狠地一抽,深吸一口氣,抓緊了手中的長槍,將槍頭調轉對準了蕭奇文。
蕭奇文聳了聳肩,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往后退了一步。
“族長,您可千萬別拿我開刀,我這也是為您好。”
“放屁。”
唰!
蕭奇文從口袋中抽出扇子,瞬間打開。只見扇子閃耀著寒光,仔細瞧那扇子竟然是玄鐵打造,而且那一頁都開了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
這就是他的武器,此刻拿在手中,一來是為了防備祝遂的進攻,二來是準備隨時反擊。
“族長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雖然大祭司現在被壓在了大牢之下,但是你可知大牢之下有密道?”
“……”
這下不僅是祝遂驚訝,連魯拜都大吃一驚。
“有密道?!”魯拜頓時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大聲叫喊道。
蕭奇文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魯拜,依舊陰惻惻地對祝遂說道:“而且以大祭司的身手,你覺得他會在坍塌之中受傷嗎?絕對不可能,大祭司肯定能平安地回來,他若是回來看到祝奇略和祝若菱跑了,盛怒之下,恐怕會派出整個赤云軍去追殺他倆。”
“你覺得赤云軍會追不上嗎?就算是搜遍整個五行界,赤云軍也一定會將他們捉拿回來。所以,倒不如老老實實地在這里等著,說必定大祭司回來之后看到他倆,心中一高興,覺得你們沒有背叛他,就把你們給放了。”
他這三寸不爛之舌,連林凡都自愧不如。真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活的說成死的。
這大牢之下哪里有什么密道,完全就是他胡編瞎造出來的,就是為了動搖祝遂的信念。
一旦祝遂的信念被動搖,之后再說什么話,祝遂也就真的能聽進去。
很顯然。
祝遂雙目之中的堅定少了一些,多了一絲猶豫。
上百年的隱忍,讓他已經成為了習慣。
就像是他見到林凡的第一面,想到的的不是祝家的翻身和反抗,反而想到的是祝家的覆滅和消失。
如果在逃和不逃之間做選擇。
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因為不逃興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這幾百年他就是這么過來的,讓他一夜之間做出改變,那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蕭奇文見祝遂開始猶豫,便知道自己的計策成功了。
他搖晃著扇子,假裝出一副漫不經心、人畜無害的模樣,慢慢地朝祝遂走去。他雖然是五大長老之一,但是偷襲、趁人之危這種手法他用起來也毫不含糊,甚至都沒有絲毫的羞恥感。
“族長,你若是不讓我們過去。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一旦大祭司回來看到這一幕,祝奇略和祝若菱,都必死無疑!難不成你想靠那個林凡來拯救嗎?別天真了,他恐怕已經死在大牢之下了。”
蕭奇文的玄鐵扇子輕輕地搭在了祝遂的長槍上,正一點點地用力將其壓下去,同時也在一點點地摧毀祝遂的信念。
他動作極輕極緩,不敢用力,生怕祝遂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然而。
蕭奇文沒料到的是,房間內不安定的因素并不是祝遂,而是魯拜。
這家伙見到蕭奇文將祝遂的長槍壓制住,再也按耐不住,揮舞著大刀就沖了上來,不由分說地朝祝遂的腦袋上劈砍而去。
“特娘的,給老子死開!”
蕭奇文大驚!
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心中臭罵一聲。
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