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祿和林凡不應該是死敵嗎?
哪里有救死敵性命的道理!
天祿的做法實在是違背常理,讓人摸不著頭腦。
藍云蔚松了一口氣,不過她也意識到天祿有些不太對勁。按理說寒安長老和君昊被林凡殺了一人,廢了一人,早應該暴跳如雷。
可天祿卻非常的淡定,這不像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狂躁的天祿。
她以往認識的天祿,絕對不會這么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天祿信奉的是有仇必報,而且自尊心極強,絕對不會容忍其他人騎到他頭上。
藍云蔚柳眉微皺,不解其意。
祝奇略長舒一口氣,也是放松下來。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像是沉默了一般,所以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天祿,都在等他的一個解釋。
可天祿并沒有想要做出任何解釋的意思,冷冷地凝視著飛章、雨澤和陽飆三人,眼神里閃動著凌厲的寒芒。
飛章、雨澤和陽飆也是絲毫不懼,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祿,那表情也是異常兇狠。
半晌。
天祿淡淡地說道:“林凡暫時還不能死。”
“為什么?”飛章眼角惡狠狠地一抽,一個箭步沖到天祿面前,唾沫星子飛濺。“為什么要保護這只螻蟻,為什么不讓我們殺了他!”
“師哥,他對師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你難道能咽得下這口氣嗎?!還有師父,他……”雨澤勃然大怒,咆哮如雷,可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但依然目眥欲裂。
陽飆倒是比較冷靜,但眼睛里也出現了濃濃的殺意,狂暴的氣息從周身噴涌而出。“師哥,你想保住這螻蟻可以,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這只螻蟻今日必須死。”
天祿被三人包圍著,兇狠地威脅著。
卻依舊面無表情,氣定神閑,并沒有被三人的威脅所嚇退。他自然有他的理由,但卻不能和三人說。
“總之,林凡暫時還不能死。”
天祿面如止水地又重復了一遍,卻依舊沒有說出緣由。
林凡在天祿的身后,輕輕地挑了挑眉毛。看來藍正清只是把任務交代給了天祿,而且似乎讓他不要多言,不要暴露。所以這些個師兄弟都不知道此事是藍正清交代的,而且來到這里又看到自己殺了他們師父,所以一個鉚足勁想要轟殺自己,替寒安長老報仇。
可天祿又不能說,不然堂堂水族公子同一只無足輕重,與塵埃一般的螻蟻見面,成何體統。
總之不管什么原因,和藍正清見面的事情絕對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即使是最親近的師兄弟也不可以!
不過。
林凡早就料到天祿會出手救自己,畢竟自己是他晉升的唯一機會,若是自己死了,藍正清肯定會找他麻煩,甚至永遠不再給他任何機會。
因此他才有恃無恐,根本不在意飛章、雨澤和陽飆的進攻。
他早就算準了這一點。
“為什么?!”飛章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地怒喝道。
“你不需要知道,你們只需要照我說的做就行了。”天祿淡淡地說道。
“不行!我今日必須殺了他!必須!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飛章暴怒,聲音如轟雷一般炸響。
“我說了,不行。”天祿依舊非常的冷靜,但也暗暗加重了語調,像是來自地獄的低吼。
飛章一愣,沒想到天祿竟然如此的執著和堅持。他重重地喘著粗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么多人看著,如果當眾和師兄翻臉,這對于寒安門來說,是重大打擊。
林凡見兩人僵持不下,便笑瞇瞇地走出來,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著實令人想揍他。
“行了行了,別吵吵了。老子還趕時間,你們以后再接著吵行不行?你師兄說了有事就是有事,問這么多干什么,事情知道得越多,生命就越危險,你還是別問了。你師兄,可是舍不得殺了我這個香饃饃的,畢竟,我可是他唯一的機會啊。”
他說著,挑釁地朝天祿笑了笑,甚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