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者,千里行足,慈悲為念,立一方凈土,宏救世之愿。
此六道勁氣雖重,但其中卻又有佛祖慈悲之念,無殺人之念,反有一種回頭是岸的大慈悲。
勁氣四散,空氣波紋般蕩漾而開。
“你們何必自討苦吃呢……”
李知魚屈指連彈,一抹金光,在夕陽下璀璨無比,靈覺觸動,六僧卻無一個是大奸大惡之輩。
六指連動,瞬間打出數十種變化,劍氣璀璨,在余暉下化為道道流水。
“施主六脈神劍竟臻至如此境地……”
玄寂六僧吃了一驚,收掌回防,身軀輾轉騰移。
“躲不掉的!”
李知魚嘆息,劍氣再射,金輝的劍光四溢,籠罩了六僧三丈之地。
風吹蕭瑟。
六僧心更寒。
他們只感覺自己被一道道可怕的劍氣籠罩了,周圍鋪天蓋地的都是劍的海洋,完完全全裹挾了他們的全部。
呲吟!
清脆的劍氣聲中,射向六僧胸膛。
玄寂等老僧的瞳孔剎那放大,此刻,天上地下,只有劍氣!
猛然間,他們動了。
各自的絕技施展而出,真力更似不要錢一般狂涌而出。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一連六聲清脆炸響,六僧齊齊倒飛而出,身上僧袍已破碎不堪,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劍痕,浮現在肉身之上。
“本人參悟完后,自會奉還經書,諸位又何必如此心急……”李知魚瞧了一眼六僧,腳步一動,消失不見。
黃昏,兩日后的黃昏。
泰山之下,周遭林木茂盛,楓葉如火。
一群群江湖豪客已經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無不是江湖頂尖的人物,玄悲、玄慈,本因,本參,神光上人,鳩摩智,丁春秋,尤氏兄弟,乃至還有瞧熱鬧的段譽,朱丹臣……
他們無不是目光警惕,死死盯著中間那樹上的人。
只待那人稍有異動,便會施展平生之力,將之擊倒。
那人正是面無表情的段延慶。
“段延慶,你造下如此殺孽,還不棄暗投明……”
玄慈方丈朗聲道,聲音之中,充斥莊嚴肅穆。
“段延慶,你把那魔劍交給老仙,我卻能護你安全離開……”
丁春秋皮膚光滑如嬰兒,須發皆白,飄飄若仙。
周圍江湖之人瞧見了他,紛紛如避蛇蝎。
化功**之名,在江湖上也實在令人震怖。
“想要我死,沒有這樣容易……”
段延慶嘴角浮現詭秘之笑,取下背后一只盒子。
這盒內,載放的正是飲血劍碎片。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東西,魔王的恩賜,飲血劍!”
段延慶手中握著飲血劍,目中血色閃動。
實際上,江湖的那些傳言,都是他放出去的,什么擁有了魔劍,就可以建立魔國之類,不過是他想要自己成為皇帝罷了。
那樣說,無疑很能嚇唬住人,亦令大理的那些權臣戰戰兢兢,對于奪取帝王之位,卻有著隱性的加成。
“這個段延慶,意志不錯!”
李知魚落入一顆大樹之上,細細觀察段延慶,知道他沒有陷入太深。
若段延慶習練了煉劍訣,飲血劍會直接融入身軀之中,化身軀為熔爐,以精血為燃料,日夜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