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大變,內臟更似顛倒!
李知魚的“聽勁”亦清晰明了酒鬼的武學。
是類似金鐘罩,童子功一類的氣功,但精妙和威力,卻超越金鐘罩,童子功不知道幾百倍。
“氣功再高,破綻再隱蔽,也難逃我的雙眼!”
李知魚雙目如炬,一指彈出,只聽咔嚓咔嚓碎裂聲響,中年酒鬼一只手居然斷折開來,人也如被炮彈擊中一般,橫飛開去,難以動彈。
“陰煞刀!”
嗤嗤嗤……睡袍女人運指為刀,指刀吐動寒芒,劃破長空,裂向李知魚的眉心。
她的手修長有力,有些像男人的手。
她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十分漂亮,纖長有力的手指又十分靈活,變化迅疾,真如一柄柄利刀。
嘭!老年秀才一記掌力已印在了李知魚胸膛上。
李知魚腳下動也不動,身體忽然一顫,緊接著劇烈的顫動如漣漪一般從上而下催出。
嗡!!!
他整個人渾身上下突然彌散開一股勁氣,由上而下,罡氣形成一道氣勁,防御周身上下。
金剛不壞神功!
這一門神通,已推演至宗師極限,防御之能,實在不簡單!
整座莊園的地面都猛然顫抖了一下,空氣被勁氣一激,爆炸開來。
睡袍女人和老年秀才的攻擊同時轟在了金剛不壞神功之上!
“什么?!”
兩人同時感覺到他們的一擊并沒有擊實,就好像擊在了滑溜溜的冰面上,攻勢被卸了開去。
李知魚金剛不壞神功瞬吐瞬收,身形一退,睡袍女人的指刀,老年秀才的掌力立被卸開,在一股牽引的力量下,硬碰了一記。
“嗯哼!”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渾身劇顫。
李知魚左右一推,兩人只被他輕輕一送,渾身上下就似散了架一般飛了出去,當空吐血,一身臟腑,已然被震碎。
“貴客光臨,本該奉上美酒佳肴才對,你們卻反而對客人動手,這豈是待客之道,真是失禮之極。”
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遠處走來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人,背負雙手,緩緩走近。
他是歸田三郎。
他的臉上帶著很和氣的笑容,若非他在此時此刻出現,不管任何人瞧來,只怕都會將他當作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漢子。
唯有李知魚清楚,這是武功真正臻至返璞歸真之境才具備的‘普通’!
李知魚自己若是將渾身氣息收斂起來,天下間九成以上的武林中人也絕對瞧不出他是練過武功的,在別人看來,也是境界返璞歸真的表現。
但這種‘返璞歸真’跟大宗師的完全是兩個概念!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李知魚十分熟悉的人——羅烈!
“竟然是你小子,你竟能傷得了他們?”
羅烈以驚異的神情望著李知魚,又看了看無法爬起的三人,目瞪口呆。
他無法想象,和他交手的李知魚竟然是這樣的一位高手,現在想來,竟不覺顫栗,背后竟已經浮現了一層后怕的冷汗。
他當初距離死亡實在很近。
“羅烈,還不帶他們下去!”
歸田三郎對著羅烈斥了一聲,隨即,轉用一臉和煦的笑容看著李知魚,微笑道:“手下人禮貌疏慢,閣下千萬莫要怪罪。”
李知魚眸子略過羅烈,又看了一眼嘔血不止的三人,輕笑一聲:“我也只希望他們不要怪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