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宗師高手目光凝重已極,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駭色。
尋常武人目光短淺,見識淺薄,自然不清楚這里發生了什么事,只有宗師高手,精神強大,能感受到那氣機之中不可思議的力量。
他們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陷入到了這樣的戰斗之中,更是毫無生還之可能!
“哪里是一個人!”忽然,有人驚叫了起來。
“三個人,三位大宗師!”又有人驚叫了起來。
“不對,是六位大宗師!”
一位宗師驚怖道:“是誰殺死來他們,竟能殺死六位大宗師!”
“那是長生廟的白衣儒士,‘四邪’之一的邪儒!”
這位宗師忽然心中一動,有所領悟,面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難道是李知魚和長生廟的戰斗!?”
群雄嘩然!
江湖再度掀起一片空前廣大的議論,李知魚是名副其實的主角。
而這一件事,亦從海州朝四面八方傳遞而去,令得天下震動!
緊接著,“金風細雨樓”這個喜歡弄一些榜單的勢力,在最新一期的“地榜”之上,添上了李知魚的名號。
“地榜”遠遠不是什么潛龍榜,鳳雛榜可以相提并論。
潛龍鳳雛榜,只是記載一州內的后天高手,先天高手。
但地榜記載的卻是天人境界以下的高手。
地便是陸地,意為不未曾脫離大地束縛,斬斷與大地的聯系,不能御空飛行。
這個榜單,搜羅天下五十歲以下的宗師,大宗師,根據他們的戰績修為,排名定位。
聽海樓,臨海而立,高有九層,推窗便可以瞧見蒼茫大海,聽見那濤濤海浪。
李知魚端坐第九層,手中還有一本書籍,神情平淡。
“李公子神通蓋世,一人匹敵五位大宗師,我看那《地榜》竟給公子排第九名,實在有眼無珠。”
桌子另外一旁,蕭勁撇了一眼李知魚手中的《地榜》,笑呵呵道。
現在已是七天之后。
當日李知魚取得了飲血劍之后,憑借冥冥中的氣機感應,卻是再度擊殺了兩位大宗師。
只是,等他去尋找最后一位之時,卻丟掉了他的蹤跡。
很顯然,那一位大宗師懂得隱藏氣息的秘法,即便是天子望氣術也難以查看。
當然,這亦跟天子望氣術僅是大成有著關系。
若是絕頂之境,未必不能發現一絲端倪。
“實在是僥幸。”
李知魚搖頭,目光瞧著蕭勁,直言道:“不知道蕭廟主為何要幫我?”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蕭勁身為長生廟的主人,紆尊降貴,幫助他抵擋長生廟的攻擊,現在又拍馬屁,毫無疑問,必有所求。
蕭勁站起,推窗而立,沉吟道:“實不相瞞,三十年前,我城隍廟誕生了一位天人高手。但遭受到了長生廟和天皇廟的打壓。兩位天人高手相繼出手,最后我天人老祖隕落。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幫助你就是幫助城隍廟。”
“長生廟和天皇廟也實在沒有繼承他們祖先的品質。”李知魚喟然一嘆。
“天皇和長生大帝的名聲已被他們敗壞盡了!”
蕭勁面色突然肅穆,道:“不過,李公子可一定要當心。你雖然能匹敵五位大宗師,但面對天人高手,還是沒有勝算的。”
“這個我自然知曉。”李知魚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