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躺在地上的,卻是整個房間內最為矚目的東西。
那是瞪大失去焦距雙目,驚懼地張大嘴巴,喉嚨處開了巨大豁口的尸體。
血液溢散在榻榻米之上,如小溪一般——
那雙眼睛正對門口,死死地注視著這一邊。
嘔——
中年男子與謝頂房東很快就嘔吐出來了。
“怎、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中年男子兩股戰戰,一邊嘔吐,跪倒的雙腿還一邊禁不住向后退去,下意識地想遠離這種血腥恐怖的事情。
但北川寺并沒有管他,他一邊邁入房間內,一邊對身后的房東說了一句:
“房東先生,麻煩您報警。”
“啊、好!報警!”已經吐得差不多的謝頂房東點點頭,剛打算動手報警,結果又看見房間里面的慘狀,又大吐特吐起來,原本取出來的手機也甩落到另一邊。
看著這倆貨‘根本停不下來’的樣子,北川寺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氣后掏出手機,按下110報警。
簡單地說明了一下現場狀況以及所在位置后,北川寺輕車熟路地掛斷了電話。
他這個月以來不知道給崗野良子打了多少報警電話,對于那一套流程早已經駕輕就熟。
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后,北川寺又給崗野良子打了個電話。
“什么?!你這個家伙又雙叒叕發現兇殺現場了?!”崗野良子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更年期提前的婦女一樣,她的語氣里滿是不可思議:
“你小子不光在東京攪風攪雨,出了門你就遇見兇殺案?!”
你就是死神小學生?
崗野良子大感頭痛。
北川寺根本就不想和崗野良子廢話,干脆說道:
“相比起那個,我更想和你說一下,關于筆錄的事情...”
“必要的筆錄你還是要配合當地警方做調查的,這我沒辦法,巖手縣那塊兒不歸我管,你這混小子還真是...”崗野良子剛想笑罵著把話說完——
結果沒等她將所有的話說出去就發現北川寺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
“這個小混蛋!”崗野良子忍不住爆粗口罵了一聲。
......
北川寺將電話掛掉,隨后才完全踏入兇案現場。
他先是將死氣附著于雙目,發現現場并沒有怨靈存在后,又挑了挑眉,有幾分遺憾地嘆了口氣。
常人就算想形成怨靈也是有幾率的。
一般來說得具備兩三個基本條件。
首先是死之前遭受到極大的痛苦或者折磨,這樣心中才會形成怨念亦或是執念,再然后就是怨念與執念的強度,執念與怨念越強,越容易形成怨靈。
但現在看來,佐藤涼并不屬于后者,或許他死之前有怨念,但并不強烈。
“等等!你想干什么?!”背后的中年男子目露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發現對方的動作后,他驚訝地叫出了聲。
自己這個成年人都被這種場景驚嚇的站都站不穩,結果北川寺竟然還面不改色地往里面走?
這是什么操作?
北川寺卻并沒搭理中年男子,他脫下鞋,踩上榻榻米,皺著眉頭,想要尋找一些犯人遺留下來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