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閥女?”北川寺念叨著這個詞語。
‘閥’在日語古法中與‘罰’為諧音。
也就是說,這位閥女主要掌管的是懲罰以及有關鎮魂雙子的事情。
閥女就相當于一道保險,若是鎮魂雙子能夠配合且沒有不潔的行為,那自然就不用進行凈除取血的儀式。但鎮魂雙子要是有污穢不潔的行為,那就由她來進行凈除取血的儀式。
畢竟誰都不能保證每一代鎮魂雙子都安安分分的,所以閥女的存在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且根據這文書上的記載又讓北川寺想到了另一件事——
麻宮冬子的日記。
北川寺將自己的筆記本摸索而出,就著手電燈光看著上面的記載:
麻子為什么要逃?
而且他們怎么能那么做?
血...好多血...麻子她會沒事的吧?真的會沒事的吧?
為什么要這么做啊?
麻子好疼...我能感覺到,麻子她...
再到下面的日記記錄:
‘昭和40年8月10號。
我問護士姐姐借來了筆,把我的筆記本拿過來,靠在病床上。
今天的天氣好冷...或許是因為我失血太多了吧?
那種...那種事情究竟有什么意義呢?
我終于明白麻子當時為什么要逃跑了,要是再繼續下去,或許我也會死掉吧。
麻子...我可能要來見你了。
但沒辦法...如果真和父親還有母親說的那樣...’
從這里就已經可以看出來,麻宮冬子說不定是作為麻宮永世上一代的鎮魂雙子所存在的。
昔日的真相展露了一角,北川寺再度整理一遍思緒。
首先根據麻宮冬子的記錄可以看出來。
這位神駐麻子應該是在儀式的時候逃跑了。
而這種行為是神駐本家不可容忍的‘污穢行為’,所以神駐本家取其鮮血,再讓閥女進行凈除取血儀式。
根據文書上記錄,凈除取血儀式必須要保持血液足量,以確保接下來某種重要的儀式可以順利進行。
而北川寺又想起木下結錄像帶中那血跡斑斑的石臺。
那里應該就是舉行重要儀式的地方。
麻宮冬子肯定是在那里進行儀式。
“但麻宮冬子活了下來,這樣看來那個儀式也不一定會致使鎮魂雙子死亡,只不過神駐麻子做了多余的事情,觸犯了禁忌,導致被閥女取血過多而死掉。”
神駐分家地下還藏有地宮,在那里說不定北川寺的各種疑惑能得到解答。
“花池旁邊也要去探尋,地宮也要尋找。”
確定了這兩個目標后,北川寺將文書鄭重地收起來,再三確認沒有別的資料后才離開這個房間。
在書房的旁邊是家主的寢居,那里的屋頂破開了個大洞,很多文書被蟲蛀以及霉菌沾染,根本就看不清上面的字跡,而西九條可憐也沒有發現什么,因此北川寺也沒有過多地將時間浪費在家主寢居上。
接下來他打算去一樓玄關看看,那里應該直接通往中庭。
而且要探查前往地宮的道路,他當然也要去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