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花迎儀式該不會是最后進行的引魂花開的儀式吧?
北川寺喃喃自語著將下一卷文書打開。
這一卷文書上面寫著的是關于閥女的教育方式。
每一位閥女從小都應被居住于地宮當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同樣的由毗女與津女親自教導,負責其三餐以及飲食起居。
在閥女進行活人責罰儀式時還要向閥女灌輸‘這只是單純且正常的儀式’這種觀念。
換而言之,每一個閥女都沒有正確的生死觀念。
與其說這是在培養巫女,倒不如說是在將每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兒培養成一個笑著殺人的劊子手。
你能想象嗎?
把解剖人類作為正常化,把殺掉人合理化,把這一血腥且野蠻的行為朝圣化。
這樣培養起來的少女,擁有正常人的知識,但卻沒有正常人應有的三觀。
但——
無知同樣也是純潔。
在文書的底部寫著這樣殘忍的字眼。
不錯,正如這卷文書上記載。
閥女對生死觀的無知,同樣也是一種純潔,一種另類的...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中詭異的純潔。
她可以對活人睜大那雙純凈的雙眼,面帶恬靜純潔的笑容揮下屠刀。
但你能說那種天真就不是天真了嗎?
閥女所生存的環境,所受到錯誤的教育,這一切都造成了歷代閥女們的扭曲。
難以言喻的恐怖與殘忍透著文書整齊的字眼透露而出。
閥女...那究竟是什么樣的怪物。
北川寺眉頭緊鎖。
也難怪她能面無表情地進行殘忍的凈除取血儀式,經由如此不可理喻教育的人又怎么可能懷有正常的人心呢?
北川寺將這三卷文書全部收入腰包中。
他繼續向里面摸索而去。
在里面還有兩個書架,第一個書架上面不止擺放了文書,其中還有一些教書識字的書籍。想來這個書架是作為教育閥女而使用的。
至于第二個書架,北川寺在這個書架上倒是有了不小的收獲。
雖說這個書架上大部分的文書記錄都是關于閥女需要實施的各種殘酷的刑罰。
但在這其中也有關于凈除取血儀式歷代來的記錄文冊。
“若是神駐柊與男子相戀被發現,那么這上面也應該有取血的記錄。”
北川寺一行一行掃視下去。
神駐芽衣,死亡。
麻宮幽,死亡。
......
神駐朔月,存活。
看來進行凈除取血儀式也不一定會讓鎮魂雙子死亡,這其中也還有一些存活的記錄。
但相較于死亡記錄的數目,存活記錄的數目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可北川寺并不想找這些,他目光迅速向下掃去,嘴里面也在下意識地念叨著神駐柊的名字。
最終他將整本凈除取血儀式的線裝書翻完也沒有看見神駐柊的名字。
是的,根本就沒有神駐柊的名字。
“也就是說...神駐柊與那位不知名青年相戀的事情隱瞞成功了嗎?而隱藏成功后,已經‘污穢’的神駐柊被送往神花迎儀式,然后致使儀式失敗...”
這個說法似乎完全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