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寺又與麻宮瞳交談了一會兒后,對方從自己的小包包里面將一本日記本取出交給北川寺。
她面色泛紅,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是永世姐姐讓我交給你的,她說。若是一切都解決了,就讓你看看這個,上面有迄今為止所有的答案。”
麻宮永世?
北川寺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插在戶外背包邊的神樂鈴。
昨天他也找機會嘗試著與神樂鈴之中的麻宮永世交流了。
可對方似乎是靈體消耗過大,一直陷入沉睡中。
北川寺將目光收回,重新看向手中的日記本。
日記本的外表已經略微氧化發黃。
邊緣有所磨損,但整體卻保存完好。
在過于簡潔封皮的右下角,細細地寫上麻宮永世的名字。
這應該是麻宮永世的日記本。
北川寺目光閃了閃,將日記本翻開。
在日記的最后那幾頁,細密地寫滿秀氣的字跡。
‘寺君親啟:’
‘當寺君看見我留下這些話的時候,想必神駐神社乃至神駐村所有事情都被寺君解決了吧?’
‘很抱歉以這種形式來告知你關于當初所發生的一切。’
‘那么事不宜遲,進入正題。’
‘關于瞳記憶缺失的問題。當初神花迎儀式的時候,瞳就一直高燒不退,可當時儀式進行到關鍵的時候,負責照顧她的就只有一個冬子婆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預見了儀式將會失敗,但神花迎儀式不可能因為我的一言之詞便中斷,況且就算中斷儀式,也只會把事情導入我不可預料的方向。’
‘在被‘禍’殺死后,怨念同樣也侵襲到我身上,我和姐姐化作靈體將麻宮家與神駐家的鑰匙帶離祭壇。以靈體的狀態將鑰匙托付冬子婆婆,讓她連夜離開回到東京,想必就是那個時間段,一直高燒不退且勞頓許久的瞳失去記憶了吧?
‘在那之后就是我重新進入柩之間,等待著你到來的事情了。’
‘鎮魂雙子,雙體共生。但這并不代表我死亡后,蒔繪姐姐便會死掉。雙子本就共生,不是共死,這同樣也是神駐家所附加的約束。作為親族的瞳會沾染上禍津,肯定也是因為我與蒔繪姐姐的原因。’
‘憑借著麻宮家的一些道具,應該可以進入神駐山吧?’
‘寺君,我會化作花的,作為引魂花,將神駐村民渡去彼岸。’
‘可我與姐姐的結局又會是怎么樣的呢?那時候我就已經不知道了。’
‘如果我僥幸逃脫可悲的命運,希望能跟在寺君身邊,我想去東京看看。聽家主大人說過,那里除了和服還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還有很多很多新奇的事物...’
‘智能手機...好想有一臺啊。’
......
話語到這里就中斷了。
單看后面的內容,麻宮永世似乎也不知道舉行完神花迎儀式后,她的后果究竟會是怎么樣的。
但從現在看來,麻宮永世還是留在現世——
北川寺將日記合上,看向身邊探頭探腦過來的麻宮瞳。
眼見得北川寺的目光轉過來,麻宮瞳目光一顫,雙手在胸前瘋狂擺動著:“那個,我沒有偷看的意思!北川同學!我...”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變得十分微小:
“我只是有些好奇。”
“......”北川寺。
見她這個的樣子,北川寺就知道她的記憶并沒有恢復了。
也對,現實并不像,一切都能盡善盡美。
況且對于麻宮瞳來說,說不定神駐村的一些記憶,無法回憶起來也會是好事吧。
北川寺平靜且略帶深意的目光,看得麻宮瞳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過了好半天,她才磕磕碰碰地低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