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怨靈栩栩如生,仿佛要從畫作中撲出來一般。
而正在北川寺思考著的時候,身邊的月島梨紗發出了一聲低呼:
“北川同學,前面那個是不是你妹妹?”
北川寺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北川繪里正出神地與身邊坐著輪椅的女生討論著。
那個咸蛋妹妹也會露出這種正經的表情?
說實話,北川寺還是有點詫異的。
但很快,北川寺就轉過頭看向另一邊正在與她談論著的女生。
女生看上去不過十七十八歲,留著一頭過肩的黑色長發,頭上戴著一頂小小的畫家帽。
她看上去相貌清秀,透著一種柔和的感覺。
可相較于她的長相,北川寺更在意的是對方那雙眼睛。
她狹長透徹的雙眸中帶著一種知性的魅力,隱約閃爍著的瞳光中似乎能透過眼前的東西看清其中的本質。
長相與氣質都非常完美。
但硬要從中說出一個不好的地方,那估計就是對方正坐在輪椅之上。
沒錯,長相如此清秀的女生是一個殘疾人。
“是她?”北川寺一眼就認出來對方,他有些驚訝。
這不是上一次在新干線上準備偷拿西九條可憐的那個女生嗎?
不過他記得那個時候的女生應該沒坐輪椅才對。
應該只是單純的長得很像。
北川寺可不相信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能將新干線車上的那個女生的性格與氣質改變成如此樣子。
北川寺思考著就走了過去,月島梨紗緊隨其后。
“繪里。”
北川寺打了一聲招呼。
正在與女生討論著的北川繪里扭過頭來看見了自己絕對沒有想到的人。
自家老哥怎么來這里了?!
“寺哥...你怎么來這兒了?”
“我給你打了電話,有些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了。你沒事就好。”
哎?
北川繪里一愣。
她是記得自己掛了個電話,但沒想到那個電話竟然是北川寺打過來的。
北川繪里毫無膽氣地縮了縮腦袋,向后退了兩步試圖轉移話題地介紹道:
“給、給寺哥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千葉螢,千葉老師。”
她這轉移話題的功力沒有神谷未來半分深厚,偏偏還喜歡自作聰明。
北川寺禁不住心里嘆息。
說到底,咸蛋妹妹還是咸蛋妹妹。
而就在他想對坐在輪椅上的千葉螢打聲招呼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伸出手,盯住他的雙眸閃爍著光彩:
“你好,我是千葉螢。”
“...北川寺。”
這千葉螢的態度怎么有些微妙?
等到兩人握手自我介紹完后,月島梨紗在后面神情溫婉地開口:“螢,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