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野良子退后兩步,目光幽深。
北川寺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就坐在崗野良子的座位上。
那干脆利落的動作讓崗野良子嘴角抽了抽。
這個臭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
電腦上的錄像開始滾動。
監視時間為19年2月6日星期三晚上11點46分。
這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監獄,鋪設榻榻米,看上去有三十多平,內設馬桶。
小腿上打著石膏的石川快斗正躺在床上睡覺。
北川寺還記得,石川快斗的小腿就是當初他用球棒砸斷的。
半個月的牢獄生活不僅沒有讓這個男人變得虛弱,反而讓他越發有一種發肥的感覺,這不由得有些讓北川寺感覺到有些諷刺。
“看來他在監獄的生活遠比在外面安逸。”北川寺頭也不回地說道。
“與其做這種嘲諷不如看看接下來的錄像,那才是關鍵的。”崗野良子斜了一眼北川寺。
喔?
北川寺沉默下去安靜地看著錄像。
錄像中的石川快斗也就只是偶爾下意識地抖動身體,撓撓身子,沒什么特別的。
可既然崗野良子說這其中有古怪,那情況就必然不簡單。
北川寺屏息凝神繼續看著上面的錄像。
伴隨著詭異的安靜,錄像時間緩慢地來到零點這個時間點。
在這時,異變突生!
畫面猛地出現詭異的花屏,原本睡著的石川快斗突然起身,雙手死死地捏著自己的脖子。
石川快斗的舌頭向外耷拉著,可以從錄像上清晰地看見他滿面錯愕的表情。
來了,北川寺目光一閃。
在北川寺的注視下,石川快斗的手掌緩緩地扭動,五指死死地扣進喉嚨中。
就算錄像沒有聲音北川寺都能在腦中想象出恐怖而細碎的脖頸扭碎的聲音。
石川快斗的雙手就仿佛不像是自己的一樣,在他面容扭曲翻著白眼,嗬嗬地向外吐著氣的同時那雙手還在緩慢地加重力道。
最終——
石川快斗的腦袋就這樣被‘他’給親手擰斷了。
他直接失去了動靜。
但就算是這樣,那雙手還是在擰動著——
最終石川快斗的腦袋被拔下丟在一邊。
“就是那里!”一直不出聲的崗野良子突然開口了。
北川寺眸光一閃,以極快的反應速度按下了暫停。
在錄像中顯出如此詭異的一幕。
一個狀若小孩子的白影攀附在石川快斗的雙肩,面目猙獰恐怖。
“這就是為什么我和你說不對勁的主要原因。”崗野良子沉聲說道:“這是一處沒有向民眾公開過的郊外監獄。”
“那么這個小孩子究竟是怎么溜進去的?溜進去之后是怎么越過層層警衛來到這個房間門前的?來到這個房間門前后,又是如何進入的?進入后為何能以這么古怪的方式將石川快斗殺掉?”
崗野良子嚼著口香糖,一邊嚼一邊看向北川寺:“就算再唯物主義的人,看見這一幕都無法給出任何合理的解釋吧?”
那種殺人方式究竟是如何辦到的?小孩子出現又代表著什么?
崗野良子有些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