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一次為麻宮瞳的婆婆麻宮冬子輸送善念一樣。
淡金色的氣流之中逐漸浮現出了一位齊耳短發女生的靈體。
她穿著與生前一樣的樸素私服,懸浮在空中。
見她總算顯形,西九條可憐中斷善念了傳輸,圓滾滾的手臂擦了擦自己沒有半分汗水冒出來的布偶額頭,好像剛才的動作累到她了。
做完這些動作后,西九條可憐剛想繼續對著她做幾個手勢。
但手勢還沒做完,身后就已經響起了冷淡的聲音。
“我已經知道了,可憐。”
西九條可憐的身子一頓,布偶小腦袋艱難地向后看去。
不知何時,一臉冷色的青年已經站在她身后,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西九條可憐。
啪嗒。
西九條可憐選擇直接倒在地上裝死。
什么都不是我做的,寺哥也什么都看不見。
小小布偶如此祈愿。
但是——
“我記得我剛才打電話只是讓你將靈體還不穩定的渡邊小姐給穩固靈體吧?”
北川寺將布偶從地上拎起來,雙眼盯著靜靜不動的西九條可憐。
在他這種咄咄逼鬼的目光下,西九條可憐心虛地將腦袋偏向另一邊。
祈愿失敗。
所幸北川寺也沒有繼續數落西九條可憐。
畢竟對方除了把中嶋実花嚇得昏死過去以外都做得很好。
他看著空中漂浮著膽怯地看著自己的渡邊小百合提議道:“我們兩個談一談如何?”
“談一談...?”
渡邊小百合只覺得這個冷面青年實在是太可怕了。
若西九條可憐給她的感覺好像陽光般溫暖,那這個青年給她的感覺就猶如寒冰。
特別是她能清楚地感知到,只要對方愿意,一瞬間就可以把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消。
“嗯,關于你現在的狀態,關于中嶋小姐對你的態度,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北川寺目光閃爍著晶瑩的亮彩,原本冷冰冰的語氣在渡邊小百合看來似乎多了一份惡魔般的誘惑。
“是什么交易?”
純真的女生忍不住問了一句。
“對你百利無一害的交易,同樣對中嶋小姐也百利而無一害,你應該也是中嶋小姐的歌迷吧?”
北川寺將渡邊小百合的學生證取了出來。在她學生證的邊上,還有中嶋実花的貼紙。
“我...我明白了。”
渡邊小百合咽了咽口水。
她確實喜歡中嶋実花的歌曲,但她同樣也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有意識的時候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若是眼前的青年能解開自己疑問的話...
交易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
中嶋実花還是第一次睡得如此舒服,自從患上白血病后,她每天都是瞻前顧后,心懷惴惴。
毫無顧慮、舒舒服服睡一覺基本是她很久都沒有過的體驗了。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中嶋実花下意識地從床上爬起來,手臂一抬開始換粉白色運動服...
“不對啊!”中嶋実花猛地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