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發抖,生怕北川寺把怨靈鏟除掉之后過來把整個醫院的醫生護士全部殺掉。
“原來昨天那個被嚇暈的家伙說得都是真的,這個人絕對不正常啊...怎么想都不正常啊?”
監控員內心發憷恐懼地喃喃自語道。
屏幕中,北川寺以不弱于烏黑人影的速度提著工兵鏟、邁著沉悶而瘋狂的步伐追去。
他還想再放大接下來的監控,結果卻發現辦公棟那邊根本就沒有安裝監控器,于是只能放棄。
另一邊,北川寺三步并作兩步地吊在烏黑人影的身后。
一人一鬼很快來到辦公棟門口。
就當北川寺想一鼓作氣沖上去的時候,辦公棟門口突然走出來一位青年男性。
“北川法師?!”剛處理完事務的鈴木文錯愕地看著沖過來的北川寺,然后——
他瞳孔一縮,明顯也發現了造型恐怖到極限的川上鳴海。
川上鳴海身上的白色醫生服破破爛爛,衣面上沾滿了烏黑的血液,脖頸扭轉一百八十度,眼中只能看見眼白。
川上鳴海一見鈴木文就沖了過來,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在鈴木文驚懼的目光下,他扭曲變形的手中鐵鍬高高地揚起——
嘭!!!!
烏黑腥臭的液體四濺!
鈴木文跌坐在地上,張開嘴巴,看工兵鏟鋒銳的三角尖頭暴力地從川上鳴海的腦后刺入,然后再平滑地豎著將其頭顱連著脖頸劈成兩半,露出了里面深黃色與白黑相混合的惡心之物。
暴力到極致,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靈體四散!
鈴木文傻傻地只能坐在原地發出的音調。
“沒事吧?鈴木院長?”北川寺收回工兵鏟,側過頭問道。
在北川寺冰冷的注視下,鈴木文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樣。
他雙腿發軟地勉強從地上支起身子,聲音微弱地問道:“沒、沒事了吧?北川法師?”
北川寺將鏟子插進泥土地面,平淡地回答:“如你所見。”
聽到這句話,鈴木文這才像是放了心一樣地喘了一口氣,他輕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勉強地從地上站起來:“這、這次算是麻煩北川法師了。”
“報、報酬等會兒我就聯絡人打給你。”
他受到了巨大驚嚇腳下發軟得根本就沒有力氣。
“報酬的事情另說,我送你去醫院本棟吧。”北川寺將工兵鏟拿起,開口道。
“那就麻煩北川法師了。”
鈴木文倒也沒有逞強,他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順著路往醫院本棟走去。
一路上他與北川寺說了不少感謝的話,面色也逐漸恢復。
該說果然不愧是執掌一座病院院長的人,這份心理調控能力也是常人無法比較的。
兩人來到病院本棟他的辦公室中,鈴木文當著北川寺的面,將錢全部打到他的賬戶上,接著再三感謝地將北川寺送回病房休息。
事情也似乎告一段落了。
北川寺躺在床上睡著,一切似乎都重歸平靜。
接下來就等明天破曉,北川寺回到東京了。
......
凌晨三點,誰都沒有看見,
在北川寺病房中監視器屏幕下,有一道陰影緩緩地掠出窗外——
夜晚還很長。
這里是四樓的高度。
北川寺的手掌搭在樓外的平臺上,手腕一抖,整個人攀著窗沿來到空調外機處,接著他腳下一動,雙腳倒鉤在空調外機延伸出的鐵條上,手掌搭在第三層的窗沿,隨即身子一個倒轉翻落,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