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發平靜。
剛才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他將犯罪者交給了崗野良子,其實北川寺在鈴木文與上月香身上也動了手腳。
前面也已經說過,基礎死氣掌握這項技能已經提升到爐火純青的層次。
通過精細的操作,北川寺能通過身體接觸將死氣注入進脆弱的人體之中。
之所以揍上月香與鈴木文那么狠,其實不止是泄憤,同樣還有將絲絲縷縷的死氣注入到他們體內去的作用。
到了某一天,死氣便會悄無聲息地爆發。
但上月香與鈴木文是生者,嚴格來說并不算北川寺對付的對象。
“可那又怎么樣呢?”
北川寺面無表情地想到。
他什么都不知道,同樣也什么都不明白,崗野良子也看不出來。
從一開始,到最后,都只是演技。
還是那句話,不要以為面癱就不會演戲。
北川寺出了地下室,外面嘈雜的吵鬧聲四起。
到處都是搜捕的警察。
警燈也閃爍著。
第二精神病院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
清晨五點鐘。
“哎呀...真是夠嗆啊,我好不容易才強行征調到茨城縣這邊的警力協助辦案,搜查令也是困難無比才拿到的,你這個小子真的總是給我惹麻煩。”
崗野良子看著從茨城縣第二精神病院附近的銀行走出的北川寺,發了一句牢騷。
不管去哪里,只要有北川寺存在的地方,就有大案子發生,這已經算是她的座右銘了。
聽見‘強行征調’這幾個字,北川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崗野良子。
這個不靠譜的女人也不簡單。
不過她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就坐上如此位置,說沒有背景也是不可能的。
“你剛才去干嘛了?”
崗野良子將手伸進警車里取出一瓶罐裝咖啡丟給北川寺,接著自己又取出一瓶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
北川寺將咖啡拉環揭開,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給你匯款了三百萬。”
噗——
“咳咳咳咳...”
崗野良子一口咖啡直接噴了出來,劇烈地咳嗽后說道:“你剛才問我要銀行卡號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這是鈴木文請我過來除靈的費用,他的錢我用著都覺得扎手,所以我希望你能把這筆錢轉給一個人。”
“除靈啊...北川小子,好像總能說一些不得了的話來。”崗野良子抓了抓腦袋,隨后瞥了一眼北川寺:“要我轉給川上鳴海的母親嗎?”
“差不多。”
畢竟是要拜托崗野良子,因此北川寺也沒有半分隱瞞的想法。
崗野良子又喝了一口罐裝咖啡,接著回答道:“川上鳴海母親那邊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她繼續接受鈴木制藥治療的。在這一點上,他們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十分強勢,炯炯有神的雙眸中透出一抹說不出的認真之色:“鈴木文那邊你也放心,就算在監獄里面,我也不會讓他過得太過于舒服的。”
崗野良子靠近北川寺,看了他好半天才笑笑:“當然,就是不知道你這個小鬼對鈴木文他們是不是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