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葉螢。
“希望如此吧。”千葉螢搖了搖頭,姑且算是相信中嶋実花的說法。
這時,北川寺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茶杯搭著小瓷杯,看上去十分精致。
“喝口茶吧。”
北川寺將手中的茶杯遞交給中嶋実花。
“嗯!”中嶋実花將衣服放下,面不改色地接過茶杯。
嘩啦嘩啦嘩啦——
在千葉螢與北川繪里的目光下,中嶋実花捏著茶杯柄的手掌帶動著茶杯整個起舞。
其中茶水激蕩,好幾次感覺就要潑灑出來了。
“你不緊張?”北川寺重新把茶杯接回來,喝了一口反問一句。
“......”中嶋実花。
北川寺的行為簡直就是把她摁倒在地上,然后再狠狠補了一刀。
千葉螢也是無語地嘆了口氣,接著才給自己的好友一個階梯下:“...其實也不能怪実花,她都已經五年快沒與中嶋伯父還有中嶋伯母見面了。”
越說越感覺悲慘了。
中嶋実花心中有些悲憤,但卻不知道怎么去反駁千葉螢與北川寺,于是只能啪嗒一聲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思考人生。
“其實中嶋伯父與中嶋伯母肯定也很想見你一面,実花。不管怎么樣,我覺得你都不用把事情想得太糟糕。”
千葉螢寬慰一句。
“現在讓我最感到復雜的一點是...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他們了。”
中嶋実花作為藝人,在接人待物這方面肯定沒有問題。
但她已經太久沒有與自己的父母見過面了,究竟該用什么表情,該怎么辦呢?
就在她苦惱的時候,北川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不就是和父母見面么?按照平常的步調來就可以了。中嶋小姐你現在很緊張,這是人之常情,但你也要想到,你的父母說不定比你還要緊張。”
“我父母會緊張?怎么可能?”
中嶋実花有些啞然。
記憶中的父親與母親,總是嚴肅又慈愛的。作為中嶋家的掌舵人,他們一向都是臨泰山崩而不色變,要讓那兩個人緊張...
太難了。
“中嶋小姐,你已經五年沒有與自己的雙親見面了。”
“我...”
中嶋実花十九歲離開大學,選擇自己喜歡的音樂道路,二十二歲正式出道,二十三歲歌手事業達到頂峰。
現在她已經二十四歲了。
“五年的時間,說不定這段時間也改變了什么東西。”北川寺沒有讓中嶋実花過于樂觀,也沒有讓她過分悲觀。
“我明白了。”
中嶋実花深吸一口氣,接著才柔聲地感謝道:“謝謝你,北川。真的...一直以來,謝謝你的照顧了。”
她知道的,這個看上去沒有多大感情起伏的青年,其實也為她做了許多事情。
自己能像現在這樣,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也要多虧北川寺以及——
中嶋実花看著空中漂浮著的渡邊小百合,目光更顯柔和了。
渡邊小百合在這段時間內一直在為她加油鼓氣,她對生命的渴望,也同樣傳達到中嶋実花的心中了。
北川寺說了,只要時機成熟就會讓渡邊小百合重新進入她的身體中。
到時候...也要好好兒感謝。
不知何時,自己就已經欠下許多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