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死了牙硬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在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要離開雨之館了。
留在雨之館之中,指不定哪天就會被殺死。
從那天開始,他就開始有意地試探一些同齡人,想要看看是否有人知道關于那間浴室的事情。
這樣一試探,還真被他找到了另外一些伙伴。
兩個男生,一個女生。
“...久遠、雪珠、長川...他們是我找到的伙伴,我們約定好要一起逃離雨之館,然后向當地警視廳舉報,畢竟數量那么龐大的尸體,不管怎么藏應該都是沒有辦法藏好的。”
“且經過我們長久的觀察。小孩子失蹤的事件總是會發生在下雨后。”
“在那之后就會有小孩子填充進空房間...院長也會在這個時候告訴我們,他們為那些孩子找到了收養他們的人家,讓我們不用擔心...”
沒錯,雨之館會隔三差五地為消失的孩子們找借口。
有些孩子是轉去其他的孤兒院了,而有一些孩子則是找到了愿意收養他們的人家。
可誰又知道呢?那些孩子全部都化作了一具又一具的尸體,躺在了某個房間中。
但下雨天氣也同樣也是神宮暮他們的機會。
首先一到下雨天氣,院長他們肯定會對某個孩子動手,人手安排肯定會有空閑。他們可以找到那個空閑,從那個地方逃脫。
同樣的,下雨聲也能夠掩飾他們離開雨之館的動靜,福利院的人不好搜尋,讓他們處于更加安全的處境。
然而——
“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天逃跑行動中,已經被提前選上的孩子是長川...”神宮暮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他喃喃自語道:“發現長川、我、雪珠、久遠消失后,院長派出人手尋找...”
“之后呢?”看著神宮暮的樣子,北川寺就大概猜出來事情后面的發展了:“就你一個人逃出來?”
“嗯,長川、雪珠、久遠,他們都永遠的留在了雨之館...在那之后雨之館就莫名的因為一場大火付諸一炬了。”神宮暮搖頭哀嘆著:“可憐啊...雨之館...可憐啊...”
哀嘆完后,神宮暮又繼續說下去。
本來以為事情已經就此結束的他,選擇在這里作為一個野營區域管理員生活下去。
一是悼念那些死去的孩童們,二是想要守在這里,與雨之館一同消逝。
“可是事故還是發生了,雨之館的傳說并沒有就此消失。”北川寺看著神宮暮。
這件事他應該是知道的才對。
神宮暮點頭:“每當這片區域下大雨的時候,雨之館就會出現在原來的地方。而在那里,那座洋館宅邸會靜靜地等待著闖入其中的人,在之后也有幾起野營者失蹤的事件發生。”
“還有幾點我不太清楚,我希望神宮先生能為我解惑。”北川寺對于這種怪談一類的說法并不感冒,他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后又繼續道:“我想知道雨之館的院長究竟為什么要虐殺小孩子,而神宮先生剛才還說院長還有幫兇...做出這種事情可是有十足風險的。”
“他們為什么要鋌而走險呢?”北川寺聲音輕緩地問道。
是的。
北川寺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清楚院長他們的犯罪動機,唯一知道的就只是他們虐殺孩童的行徑而已。
凡事都講究一個利益關系。
北川寺不認為院長他們就是一群心理變態,以殺害孩童為樂...那也太荒謬了。
這一次神宮暮搖頭了,他根本沒有了解那么深入:“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事實上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逃出去,根本就沒有去管他們的動機。”
說到底那個時候神宮暮還只是個孩子,能逃出來就已經十分不錯了,那里還有那么大的神通去推敲院長他們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