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怕中野洋子再怎么不懂事,也能看出來北川寺根本就不喜歡別人叫他法師了。
她急急地捂住嘴巴,干咳兩聲,生怕自己又在哪里得罪了北川寺。
畢竟北川寺不僅是北川法師,他還是文京區...不...看見北川寺的能力后,中野洋子甚至覺得北川寺就算被稱為整個東京最大的不良學生頭子也不為過。
且她以前對北川寺殺過人這件事是半信半疑的,但現在誰要說北川寺剛才那種動作不像是殺過人的,她反而要和對方急。
“我沒殺過人。”北川寺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了。
“啊?”中野洋子張了張嘴巴,錯愕地回頭看向北川寺。
北川寺正回頭看著她:“你不是這么想的嗎?”
在這種注視下,中野洋子也是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隨后瘋狂地搖頭:“沒有!我沒有!”
“是嗎?”
看著中野洋子的表情,北川寺也懶得去管她,隨口說道:“你先回去找個借口把你父母糊弄過去,我家的地址你自己打電話問未來。”
留下這句話后,北川寺也不再管這個心里各種想法的小女生,轉身離開。
這貨已經叫了自己很多聲法師,北川寺手里面的小本子已經給她記上了。
將對方叫自己三次法師這件事暗暗記在心中后,北川寺也是重新將手機取出。
他要打個電話——
......
中野洋子就這樣待在北川寺家一個晚上。
就中野洋子所說,她是田徑部的一員,單論筆試成績的話,是無法像一些大學錄取的。
但中野洋子又是特別想上大學的。
在這種高二時期,她必須要奮力加油訓練,爭取拿到體育特招生的名額。
因此去參加社團活動一方面是學校給的壓力,一方面是她自己的問題。
不是每個人都是神谷未來、北川寺,這兩個人似乎不用怎么學習都能考出特別不錯的成績來。
而中野洋子給她爸媽的說法則是‘田徑部舉行了兩天兩夜的合宿強化訓練,她不得不去’,雖然這樣有些欺騙父母的嫌疑,可若是她再不抱緊北川寺的大腿,這兩天下去別說田徑部鍛煉,就連她的小命估計都快要沒了。
現在,北川寺與神谷未來、中野洋子搭在前往御茶洗中學的車上。
御茶洗中學不在文京區,因而北川寺他們搭了公共汽車,出了文京區約莫十五分鐘,才正式到了御茶洗中學。
北川寺背著淡藍色的背包,其中插著神樂鈴,在他的領口處,還放著一個小小的布偶娃娃。
布偶娃娃看起來十分破舊可怕,好像電影中使用的那種鬼布偶娃娃一樣。考慮到北川寺的身份,中野洋子就算看見了也不敢說些什么。
他與神谷未來下車了,背后還跟著一個面色不太好的中野洋子。
看著對方搖搖欲墜的樣子,北川寺反問了一句:“你很困?”
“...是。”中野洋子拍了拍臉,無力地點頭。
昨天剛遇見那種事情,就算待在她自己家中的床上估計都無法簡單入睡,而躺在不熟悉的北川寺家中的沙發上更加不用說了,她根本連眼睛都不敢合上,生怕不知道從哪個陰暗的角落爬出來一個無臉女子,將自己悄無聲息地拖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