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被死氣趕出,如水蒸氣一樣從各處細不可查的圓形水泥柱的各種孔洞中擠出。
......
事情到后面就特別容易解決了。
將日下部春解決掉后,北川寺就給崗野良子打了個電話,讓她派人過來回收日下部春的尸體。
這也算是還了崗野良子的人情了,到時候功勞肯定又是算在她身上的。
接下來就是熟悉的走流程一套。
北川寺說明是如何找到日下部春尸體的審訊環節。
等到這些環節都全部結束后,天色就已經很晚。
神谷未來與中野洋子已經被崗野良子送回她們各自的家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北川小子在我這兒,我肯定不會讓他吃虧的,你們就放心吧’。
等到一切都結束,北川寺又一次坐上崗野良子的車。
崗野良子斜了一眼北川寺,抬手將自己一直嚼著的口香糖拋了過去:“吃點吧,一直弄到現在還沒吃飯吧?估計還要開一個多小時,你先用這個填點肚子,我們接下來去見你想去見的那個人。見完人之后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北川寺應了一聲,將口香糖倒出兩粒塞進自己的嘴巴里面咀嚼著。
他沒有表情還嚼著東西的時候,感覺就好像是在咀嚼蠟塊兒一樣,看得崗野良子都是咧了咧嘴巴。
她懶得去說北川寺,只是擰動鑰匙,發動警車,如靈活的游魚一般混入車流之中。
一個人坐在主駕駛專心開車,另一個人則是坐在副駕駛座,時不時地倒出口香糖,面無表情地咀嚼著。
這看上去無疑有些奇怪。
崗野良子本來開著車,卻突然發聲問道:
“說實話,都已經這種時候了,北川,你還想著見土屋元一面究竟是想干什么?”
“......”北川寺。
北川寺思考了一會兒:“找他解決一些事情吧。”
“解決一些事情...”崗野良子側了側頭,隨后又轉過頭看前方的車輛:“這一次是因為你把日下部春的尸體找到了,所以才破例帶你去見土屋元的...說實話,要不是你解決了這個爛攤子,我們想去見土屋元還是很困難的。”
她說話有些沒頭沒腦的,讓人不太理解她想表達什么。
“所以呢?”北川寺抬起頭。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說,也不會干預——當然,我說不定也不知道你會做什么。”崗野良子聳肩,改道行駛。
北川寺把口香糖放回去,語氣微微一頓:“謝謝了。”
崗野良子也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她自然明白北川寺去找土屋元并不是為了和土屋元敘舊,那毫無意義。
北川寺就是這么一個人,他不會突然采取毫無意義的行動。
那這樣的人為何突然想見土屋元一面呢?
答案兩個人心里面都清楚。
“要記得你良子姐的好。”
崗野良子調侃了一句,嚼著口香糖,向前繼續開車行駛而去。
他們前去的地方是一座偏僻的監獄。
崗野良子出示了申請,又拿出自己的警員證,接著又與警員談論許久,然后才回來,神情輕松地說道:“辦妥了,等會兒就能見到土屋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