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證上面是一位含而不笑的年輕男性教師,梳著整齊的短發,看上去非常可靠。
在他的口袋處,與北川寺現在的口袋一樣,正放著一副金絲眼鏡。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這里是衫原玉子的心像世界,而他則以相川原的形象出現在了這里。
這倒是與神駐蒔繪說的有些不太相同。
按照神駐蒔繪剛才所說,進入心像世界中后,北川寺應該是旁觀者視角,很難影響到心像世界中的事物才對。
但說到底神駐蒔繪也就只見過一次心像世界,會有所偏差也是能夠容忍的。
就在北川寺愣神之際,從背后傳來一聲溫和歡愉的招呼聲。
“相川老師,早上好。”
北川寺下意識回過頭。
他的背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著一位臉上帶著溫和安靜笑容的長發女生。
衫原玉子!
“......”北川寺。
神駐蒔繪究竟有沒有搞錯?
她的原話是要讓北川寺去找到衫原玉子的本我心像所在。
結果在北川寺面前直接出現了衫原玉子這個人了。
答案也就只有兩種了。
要么神駐蒔繪弄錯情況了,本我其實也能出現。
要么就是面前的這個衫原玉子其實并不是北川寺要找的心像本我。
要確認的也很簡單衫原玉子究竟是不是本我也很簡單——
北川寺二話不說直接抓住衫原玉子的手腕。
“老師?!”衫原玉子瞪大好看的美眸,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面前的相川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就在她這種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北川寺分明地感覺到自己在飛快脫離心像世界。
有一種被驅逐出去的感覺。
畫面再轉!
熟悉的病房消毒水味道,原本站著筆直的北川寺神色微微變化。
躺在床上的衫原玉子還是那個樣子,沒有半分醒過來的跡象,看來這一次應該是以失敗告終。
“北川大哥哥,沒事吧?”七海巧奈見北川寺回神,急忙跑過來拉住他的手掌,小腦袋抬起來看著北川寺,十分擔心地說道:“你剛才站著一動不動,要不是可憐姐姐給我解釋,我們都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沒等北川寺說話,一邊的秋筱優奈也急忙幫腔:“北川君,你未免也太夸張了。站著像馬一樣一動不動,背脊還挺得筆直。別人就算喊你的名字你也完全不回話的。”
站著像馬一樣?
北川寺多看一眼秋筱優奈。
這個女人還真是比喻鬼才。
不過北川寺也不惱怒,他只是回過頭把神駐蒔繪叫過來,再把剛才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她。
“...進入了某個心像之中...?這...這件事我從來沒遇見過。”神駐蒔繪聽了北川寺所說的話也是一陣發懵。
北川寺進入的那個心像世界并不像神駐蒔繪所說的那樣光怪陸離,而且還是非常規整的學校建筑——
“可是一般來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啊。”神駐蒔繪恬靜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思索的神情來:“玉毀病人的...精神世界,大部分都應該...是雜亂無章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