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刀身...盡皆被血斑浸染,看不出原本的亮銀色彩。
一個小女生...一本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書...一間普普通通的房間。
在這樸素普通,讓人舒適的氛圍下,隱藏著的卻是扭曲內心的殘虐血腥。
杉原木不由得支起身子。
春日的陽光灑在旁邊的書桌上,卻無法讓他從中感受到任何暖意。
他現在只覺得,原本熟悉的女兒...似乎變得陌生起來。
說起來...玉子在電話中叫他爸爸的日子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完全記不起來了,根本沒有什么印象。
她只是一直帶著燦爛的笑容,恬靜地看著自己。
就僅是這樣了。
父親、爸爸...好像很久沒有叫過了。
那笑容...現在想起來。
似乎有些刺眼。
......
將書本全部復位放好后,北川寺與恢復冷靜的杉原木重新回到書房。
果然不愧為政黨的領導者,這份心理調節能力都要比大部分人要強上不少。
兩人坐下,過了好一會兒,杉原木才語氣沉重地說道:“我平時并沒有進過玉子的房間,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書架里面竟然藏著那些東西。”
刀具上面的血液自然是衫原玉子的,這是不會出錯的。
昨天北川寺就已經確定了,衫原玉子的手臂帶有刀痕等自殘的痕跡。
可是除了刀痕留下的傷疤外,在衫原玉子身上還有...
北川寺暫時中斷了思考,提出自己最后一個請求:“衫原先生,請問理子女士的房間現在還保留著嗎?”
“理子...?是在說我的妻子嗎?”
杉原木神色一愣,接著才點點頭:“是還在的。只不過理子的房間不在這里,北川法師要過去看看嗎?”
雖說還沒有見識到北川寺超凡的能力,可從剛才北川寺一系列分析觀察來看,這個年輕人肯定是有不同于一般人的地方。
“是想去看看情況。”北川寺也不避諱。
“好。我也一起過去。”
杉原木沒有半分猶豫,點頭答應。
他叫人準備好車,與北川寺一同坐上去,趁著司機開著車的時間,對北川寺說明大致的情況:
“其實我們一家以前住著的地方并不像現在一樣...那個時候是我的事業剛剛有所起步的時間,理子也跟著我吃了不少苦。我經常一個人在外開會,拉財團資助...自然就冷落了玉子和理子她們兩個。”
在日本只要是有名有姓的政黨背后都是有財團影子的。
畢竟發展政黨必然就需要財力支持。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杉原木的能力確實出眾。
北川寺倒是沒有去深思杉原木以前的事情,他需要在腦中構思出一個印象——
幼小的衫原玉子在童年時期總是與自己的母親待在一起。
比起父親,母親在她腦中的印象無疑會清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