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次進入,他也逐漸變得熟練起來。
伴隨著一種微妙的離體感、視角的上升,周圍也突兀地陷入黑暗當中。
在黑暗降臨的那個瞬間,北川寺的耳邊也同樣傳來了女人遺憾的嘆息聲:
“玉子...人總是會消逝的...動物也一樣...來,我們把它埋在院子里面的樹底下吧。”
話語聲逐漸遠去。
光怪陸離的光暈在北川寺面前閃過。
下一刻,北川寺腳下有了踏在實地的感覺。
可是這一次又與以往不同。
“嗯?”
北川寺伸出雙手。
這是與現實中一樣的手掌。
他又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同樣也是與現實中一模一樣的衣服。
北川寺走到等身鏡旁邊,側過臉看了自己一眼。
黑色雙眼,清秀的臉龐,五官輪廓很深,帶給人一種冷硬之感。
“不過這里倒是與現實之中完全不同了啊。”
北川寺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這里還是熟悉的保健室地點。
昏紅的夕陽宛若鮮血一樣灑滿整個保健室。
但已經與前兩次過來的時候完全不同。
從天花板上垂落下來的肉柱,在那粉嫩的肉塊之上滿是人類的眼珠。
它們直勾勾地盯住北川寺。
地面上同樣也鋪上了柔軟的肉塊...它們依附在地板上,不斷蠕動著。
腥臭的氣味蕩漾在這個空間之中,就算是自然打開的,也同樣充斥著這種惡臭氣息。
這種臭味北川寺很熟悉。
正是早上剛聞過的...花垣雄介和他女朋友纏綿過后的味道。
趴在北川寺肩膀上的西九條可憐滿是嫌棄地用圓滾滾手臂捂住鼻子。
她在這種情況之下還保持著布偶的樣子。
可是還有一個神駐蒔繪呢?
北川寺抬起頭,總算在身邊發現了一道虛幻的影子。
神駐蒔繪見他看過來,反倒是結結巴巴地問道:
“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像北川你說的那樣...”
“心像世界可能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北川寺理性地分析道:“上次我過來的時候,衫原玉子的精神狀態明顯很平穩。但是經過時間推移,她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就變成了這種樣子。”
“我...說的不是那個...你接下來要怎么辦?...這種心像世界之中...說不定會有怪物存在。”神駐蒔繪結結巴巴地還想說些什么,卻看見北川寺已經打開了一邊的儲物柜,從中取出了一把掃帚。
“你在干什么?”神駐蒔繪語氣奇怪地問道。
北川寺沒有回答,只是頭也不抬地將掃帚前端奮力擰斷。掃帚頭掉落在地,與此同時,掃帚鐵制的那一部分也被扭轉成尖銳的螺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