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個人雖然是將就著氛圍都說出了‘我相信北川大哥’這句話,可北川寺還是能夠明顯感受到他們目光中的不安與懷疑。
不過北川寺也不在意,剛才一番話已經打消他們一些顧慮了,至少有幾個人還是在小聲聊天,不像剛才那樣死氣沉沉了。
這樣就好了。
北川寺是不討厭一個人生活,可要是讓他起床睡覺乃至思考的時候都看著別人一張宛若死了爹媽一樣的哭喪臉,那北川寺是有些頂不住的。
畢竟情緒這玩意兒是能夠感染別人的。
見他們總算開始有點活躍,北川寺也毫不猶豫地找了個好地方將神樂鈴掛起,接著又當著其他七人的面把背包里面的西九條可憐取出來放在正中間的小圓桌上面。
這一下看得剩余的七個人都是一臉懵逼。
北川大魔王...出來合宿竟然還帶著布娃娃和一個金燦燦的鈴鐺?
這是什么愛好?
“難不成北川同學是居家型?”旁邊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一下就引起了他們小范圍的討論。
“......”北川寺。
北川寺也不在意他們眼中自己是怎么個形象,他拎著水壺站在陽臺,看著遠方蔓延而去的河川。
在那河川之下,北川寺看見了幾縷裊裊升起的白煙。
據說這附近也有一個露營場,由于現在天氣逐漸升溫,有不少都內的人來到這附近露營。
北川寺又喝了一口水,斜了一眼從神樂鈴飄出來,但是沒有顯形的神駐蒔繪。
她正孜孜不倦地念叨著育兒繞口令。
其實她個人還比較喜歡用手機上網的,但因為其他七個人存在,她只能這樣。
“哎——我說...北川啊,為什么...我們不自己住一個...房間呢...最近不是又撈了一筆錢嗎?”神駐蒔繪停下念繞口令,攀附在北川寺的背后,宛若背身靈一樣埋怨著。
是的,將衫原玉子救醒之后,杉原木在那后面又找了一次北川寺還給北川寺的銀行卡上打了一大筆錢。
怎么北川寺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
北川寺看出了神駐蒔繪所想的事情,隨口回答道;“這不是摳門不摳門的問題,八人合宿活動是老師決定的,我一個人搞特殊待遇也不太好。”
“什么...不、不太好啊?你看可憐...你就把她放在這里,她是不可能開心的。”
神駐蒔繪干脆把西九條可憐也拉下水了。
聽見神駐蒔繪說的話后,北川寺下意識地將目光看向西九條可憐。
西九條可憐正乖巧地裝成布偶的樣子,有一種當著這七個人玩捉迷藏的感覺。
她看上去其實玩兒得很開心。
趁那些人沒注意的時候,西九條可憐還轉過來雙手合攏,對北川寺與神駐蒔繪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神駐蒔繪。
“神駐,不要總是想用手機上網,再這么下去你會變成一天到晚離不開智能手機的廢人的。”北川寺語氣平淡地說道。
神駐蒔繪嘴巴抽了抽,小聲嘟囔了一句:“我明明是靈...不是人。”
就在她還滿腹怨念嘀咕著的時候,從外面突然傳來了招呼聲:
“不好意思,各位二年級前輩,我們一年級生已經點完名,老師在底下叫你們..北北北川...”
原本神色自然過來通知點名的一年級學妹看見了扭過頭來注視著她的北川寺,她結結巴巴地卡了很久,最終對著北川寺深深地鞠一躬:
“失、失禮了!”
隨后便是一陣急促悶響的離開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