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圍就我們兩個人,你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說出來。”北川寺看著小木曾春菜,友善地提示道。
“......”小木曾春菜。
她嘗試著張了張嘴,小聲地詢問道:“北川哥哥...真是爸爸的舊友嗎?”
問完這句話,小木曾春菜急急地閉上了嘴巴,一雙大眼睛怯怯地盯住北川寺。
她這個問法本來就十分不禮貌,稍微較真點的人估計都還會生氣。
但北川寺不同,他還挺喜歡這個小家伙實誠的問話方式。
北川寺不假思索道:“之前我就說過了,我和你父親只是一面之緣。”
他實誠得也讓小木曾春菜有些吃驚,過了好一會兒小女孩兒傻愣愣地點頭:“喔。”
“可是你剛才還說你和我父親是舊友...”
“我從來沒有說過。”北川寺眨了眨眼睛:“是你爺爺和奶奶這么認為的,我從一開始就只說過與你的父親是一面之緣,沒有說過舊友關系。”
聽完北川寺說的這句話后,小木曾春菜又是禁不住地縮了縮脖子。
既然不是朋友關系,那么又為什么這么幫自己這一家?
小木曾春菜雖然年紀尚小,但這三年走過來,她也明白自己家究竟欠下了一筆多么恐怖的款項。
那可不是‘一面之緣’這個詞語能解釋的。
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們...
小木曾春菜真的很想開口詢問。
但就算是一向實誠的她也明白,這句話是不能問出口的。
要是一不小心觸怒到北川寺,他撒手不肯幫忙了應該怎么辦?
一時間,小木曾春菜有些矛盾。
比起她心中那些小糾結的情緒,北川寺卻早就已經將她看穿,他坐在小木曾春菜身邊回答道:“我前面也已經說過了,我與你父親有一面之緣。而且...看見你讓我想起了某個人。”
“某個人?”小木曾春菜歪著腦袋。
“我妹妹。”北川寺坦誠地繼續說道:“她的名字叫西九條可憐。”
“可憐...”小木曾春菜小聲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嗯。”北川寺語氣平穩地應答。
兩人又陷入微妙的沉默中。
過了半晌,北川寺打破了這片刻寧靜:
“你父親托我給你帶了一些話。你想聽一聽嗎?”
沉默。
冗長的沉默。
小木曾春菜的身子在顫抖,臉色也有些發白。
她思考了很久,思考了很久很久,才緩慢地點頭。
這或許對她來說真的很難抉擇,一方面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何拋棄自己自殺,一方面又想得知對方究竟給自己捎來了什么話語。
是期望?祝福?還是...
抱怨呢?
我的出生究竟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呢?
小木曾春菜想了很多,最終還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她表情肅重,雙眼中有些呆滯,努力地想要將心態端平。
在她這副表情下,北川寺說道:“小木曾先生是這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