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御神森那片靈域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嗎?比方說二十年前的儀式是怎么失敗的?”
北川寺平平穩穩地開口問道。
這個情報其實北川寺已經知道了,但是他還是問出口了。
為的便是掩飾他手底下的動作——
在一邊的神駐蒔繪清楚地看見了。
北川寺在記事本之上唰唰唰地寫出了一段話語出來。
‘伊晦奈落讓你們跟著我們一起去御神森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你和你姐姐是不是不能以話語來直接表達自己的意思?’
嗯?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伊晦光就居與伊晦居虛不應該是伊晦奈落那一派別的人嗎?
神駐蒔繪錯愕地眨了眨眼睛。
難不成北川寺發現了她沒有發現的事情?
寫完這段話后,北川寺便將記事本交給了伊晦光就居,同時依舊以與往常無二的語氣冷漠地問道:“這對接下來的探索也很有意義,如果方便的話是否能夠告訴我呢?”
一見到北川寺這句話,伊晦光就居便是雙眸閃爍。
她保持著不卑不亢的語氣回道:“御神森的詳細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所以...很抱歉,北川法師。”
一邊說著這句話,伊晦光就居卻是低著頭,手底下細細地寫出了方正規整的字體來。
在她手下,一段通順的句子卻是寫了出來:
‘正如北川法師所料想的那樣...我和姐姐是不能憑借自己的意識說一句多余的話的...我們說出的每一句話,奈落大人都會聽見。幸好你終于察覺到了。’
果然如此,這也難怪伊晦光就居會留下那樣的信號了。
北川寺雙眸之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他接過記事本,嘴巴上面保持著與對方‘平常’的溝通:“真的無論如何都不能透露么?我是帶有誠意來與你們接觸的,希望你們也不要在這種方面對我有所隱瞞。”
他嘴巴上是這么說,但在一邊神駐蒔繪卻是止不住地抓頭。
她已經完全無法理解了。
只見北川寺在記事本上如是寫到:‘還是詳細說說有關伊晦奈落的計劃吧,我們這種對話是不能長久的。時間長一點便會被伊晦奈落發現。’
神駐蒔繪瞪大了眼睛,就這樣看著北川寺與伊晦光就居,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說著話,同時手底下還不斷傳遞著記事本上面的情報。
怎么回事?我是誰?我在哪兒?他們在說什么?
她已經完全蒙圈了。
本來還以為伊晦光就居與伊晦居虛與他們是對立的敵人,結果現在看過去好像完全就不是這么一回事。
這相互重疊的猜疑鏈,讓神駐蒔繪的小腦袋也有些不太夠用了。
所以她選擇放棄思考,并且從北川寺的旅游背包里面將自己的手機取了出來。
上面下載了一些單機游戲,雖然不能用手指操作,但神駐蒔繪還是玩得很開心。
反正有北川寺在,到時候由他來為自己講解具體情況就行了。
至于伊晦光就居她們為什么又變成同伴...這件事與她無關。
反正她只要跟在北川寺身邊就可以了。
沒看見西九條可憐都蜷在北川寺的衣領邊上舒舒服服地睡起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