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了二十年前伊晦之日的慘劇。
“而那慘劇的禍源,則被奈落大人推給了當時的逃離伊晦島的巫女...”
伊晦居虛的聲音頓了頓,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北川寺打斷了。
“伊晦神子?”
“對...北川法師你讓自己的天人去形代之間也看過神子大人的情況了吧?水籠匣的懲罰讓她靈體錯亂,甚至連自己是誰都無法回憶起來。”
伊晦奈落將自己的失敗推給離開島嶼的巫女伊晦神子,說是因為她的離開,儀式才沒能成功。
這樣維系了她在島中大天人的威望,同時又能懲罰妨礙到自己計劃的伊晦神子。
直到現在,伊晦神子依舊遭遇著殘酷的懲罰。
北川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神樂鈴,目光深邃。
現在的伊晦奈落只不過是被前一任大天人殘像所束縛著的亡靈而已。
偏執、瘋狂、雖然她想要島民所有人都變成天人、讓所有人都幸福,這些想法是來自于自身的善意,但那份善意卻已經完全變質。
因為強加在別人身上的善意已經不是善意,而是**裸的惡意。
不是每一個島民都想成為天人,想要拋棄自己的身體的。
但是伊晦奈落卻不這么認為。
活著或者死亡,都不在島民自身的選擇范圍內。而在她自身偏執而瘋狂的想法中。
想到這里,北川寺就抬起頭。
在距離這里不遠處的前方,有地靈出沒。
......
腰之扉、目之房,這其中的行進過程無需贅言。
其實也就是不斷進行著遭遇地靈、解決地靈的過程而已。
在吸收這些地靈的靈體后,北川寺手底下的兼定越來越躁動了。
那表面烏黑的血液已經快要完全脫落了。
“我們的速度很快。說不定真能趕在奈落大人之前到達御神之木!”
走在狹小走道中的伊晦居虛滿面希冀之色。
她實在沒有想到,北川寺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只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帶她走出了腰之扉與目之房。
現在只剩下最終的顱之間了,只要通過那里,接下來就一路順風了。
“根據記載,顱之間就在前方右轉的拐角處,只要能順利通過,就能直達御神之木。”
伊晦居虛為北川寺講解著方向。
而就在她如此說明之下,北川寺邁開了步伐。
差不多一分鐘后,伊晦居虛與北川寺在顱之間的門前停下。
這里...便是顱之間。
也不知道在其中究竟藏著什么。
北川寺與伊晦居虛對視一眼,接著齊齊踏入其中。
沒有想象之中頭顱橫掛在天花板上的景象,也沒有遍地襲擊過來的地靈。
空空如也的房間中,有的只是散發著微弱光彩的人影。
這熟悉的半透明人影讓北川寺神色一動。
“這是什么...?”伊晦居虛剛要走動兩步,卻被北川寺制止了。
北川寺示意她不要隨意行動。
在這種情況之下,伊晦居虛自然乖乖聽話了。
見她不再輕舉妄動,北川寺則是主動走上去,伸手去觸摸這道散發著微弱光彩的人影。
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傳來,周圍的景色在拉長。
剛才的人影是殘像。